说着萧拟哈哈大笑一声:“我出生时候吧,我爹正外面忙公务,可巧和一爷们吵吵起来了,我家家丁去报喜的时候,我爹正好骂道:‘小犊子,再在这妨碍官府办事,我亲自削你信不信?’正好家丁这时候喊:‘老爷,给公子赐名吧!’在那之后我就叫削你了哈哈哈哈哈。”
凌让谨:“……”
果然孤山儿女不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飞龙:花尾榛鸡,清朝时期进贡的,现在是保护动物,不能吃
狍子:东北神兽,好奇心强
削你:读音xiaoni就是揍你
确黑:就是很黑,龙泉府渤海国黑水府都是指黑龙江。小拟是黑龙江汉子嘿
吵吵:吵架
戗秃噜皮:蹭破皮,秃噜皮大家应该都懂,东北话常见词汇萧拟哈哈笑完抬头一看天色:“都这么晚了?那我不打扰你俩了,仙尊还是要好好休息,虽说你现已辟谷,也不用像普通人一样睡觉,但是有伤在身,还是多养养的好。”
说着他抱起阿双就要开溜,步繁霜懒懒喝道:“站住。”
萧拟的鞋底和地毯摩擦出声音,他一个急停差点没站稳:“还有啥事啊老大?”
“这么着急做什么去?”步繁霜斜靠在软枕上,拿着茶慢条斯理地喝着,“我还有话问你。”
“我这不是琢磨天色不早,给您二位腾地方嘛。”萧拟笑嘻嘻道,“我多有眼力见啊。你问,问完我赶紧滚,带着阿双找我家那野鸡玩去。”
“……”步繁霜放下茶盏,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子,“你就不必跟着叫阿双了。”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悬秋是什么查到了吗?”
“我所藏医书里,并没有叫悬秋或是九元琼花的东西。”一提到药材,萧拟也不再嬉皮笑脸,正色道,“但是也可能这东西我认得,只是书里不叫这个名字,也可能我知道但是书里没写,具体还要拿到手再做打算。我来这里一是为了帮尊主照顾仙尊,悬秋未到手前,我来调理仙尊的身体。二则就是当场看看这东西的药性毒性。至于其他情报,护法那边整着呢,听信就完事了。”
“行,滚吧。”步繁霜重新拿起茶杯,不冷不热道,“把九节狼抱好了,弄丢了你提着你的野鸡脑袋来见。”
萧拟:“……我的野鸡脑袋还是我那只野鸡的脑袋?”
“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照单全收。”步繁霜轻笑一声,“给我滚吧。”
“得嘞。”萧拟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凌让谨差点没笑出声:“还真是个活宝。”
他想了想,又笑道:“若是和徒弟在一起,想必能唱一场大戏。”
“那估计徒弟媳妇会直接拿剑宰了这个缺德玩意。”步繁霜嗤笑一声,“你知道整本书是怎么写的了么?”
“问过了。”凌让谨扯了扯身上的毯子,摘下面具,他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靠在软榻上,整个就一病美人,看起来毫无攻击力,“俗套的本子。排除掉沉雾的恩怨情仇,无非是残荒宗得了宝物卷土重来,不知为何,第一次并没有参战,一直独身世外的孤山也跟着打上仙盟,但是最后你又反水坑了残荒宗一把大的,最后大家一起打败残荒宗,你带我走。沉雾飞升,原着的风琼野身败名裂,你我下落不明。”
“我猜那宝物就是悬秋。”凌让谨接着说道,“也是原本我要找来治病的九元琼花。整个命途已经变了,说实话,那个本子没有太多的可以参考的价值。”
“也未必。”步繁霜垂眸道,“世事难测。罢了,你吃些东西么?若是不吃便休息吧。”
凌让谨有些出神,便摇了摇头,等步繁霜起身要走时,他猛然从沉思中惊醒,拉住了他:“去做什么?”
“吹风。”步繁霜回眸道。
这大漠的风能把人吹一跟头,魔尊果然兴趣非凡。凌让谨便松开手:“小心安全。”
步繁霜反而不动了,饶有兴趣问道:“你想我做什么?”
凌让谨抬头看他,心里掂量了片刻,发觉自己并不想藏私,便正大光明说出来:“想你陪我休息。”
步繁霜摸了摸下巴:“你这是撒娇还是晚来了好多天的吃醋?”
“不知道。”凌让谨笑吟吟道,“繁霜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吧。所以你是去吹吹风还是和我休息?”
步繁霜道:“阿谨从不求我,难得有次要求,我是那种煞风景的人吗?”说罢干脆利落褪去外衣,放下窗户。凌让谨笑了笑,起身点了炉清香,两个人正打算入寝休息,门外却忽然传来敲门声,伴随着盛洺温柔的声音:“闻大哥,睡了么?我刚去借了炉灶,给你做了点夜宵,你吃些暖暖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