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却听一声声急促的呛咳响起,在这单调孤寂的风中显得格外突兀与清晰。
随着咳嗽愈近,却见这咳嗽的人是个干瘦蜡黄,头戴斗笠的和尚,太瘦了,瘦的不知是皮包骨还是骨撑皮,脸颊凹陷,双眼微凸,浑身上下都没有几斤肉。
他打着一双满是硬黑老茧的赤脚,脚趾上的指甲悉数都已被磨掉,连小腿上的汗毛都被磨光了,背后背着个行囊,像是走了很远才到这里。
这是一位苦行僧。
他迎着风尘,一步步的抄着流沙河行去,脚下虽步履艰难,但他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直望着西方,似是磐石般不可动摇。
此地方圆数十里早已荒无人烟,不见人踪,据说四百多年前这“流沙河”中多出个赤发蓝脸,眼似铜铃的妖精,专吃过往路人,几年下来,此地之人走的走的死的死,几年下来,便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咳咳!”
和尚一步步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忽然间,他那双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却是看见了风尘中的那堆残垣破瓦。
脚下已忙赶了过去。
只是这不进去还好,刚到残垣下,眼前的场景不免让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