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桑宿点头说:“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填饱肚子。”
折腾了半天午膳还没来得及用呢。烙阗拎起黑宝的后颈毛将它放在肩头,说:“我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来。”
尧白顺手递给黑宝一只炸鱼,这是水月日常吃的零食。黑宝张嘴咬住,朝他们乖巧地挥了挥爪子。
水月伸了个懒腰,跳上案几把剩下的炸鱼全吃了。尧白见它低头磨爪,光洁的皮毛随风微动,不知是不是快成年的缘故,水月身上蟒纹愈发精致,恍眼间似乎还有流光溢出。尧白心里痒痒,回忆起烙阗的动作,伸手缓慢地靠近水月的后劲毛。
正要抓住时,水月警觉地抬头,不高兴地跳到椅子上。
尧白讪讪收回手,气闷又失望:“你让我抱一抱怎么了!六界哪只灵宠像你,只给看不给摸。”
水月哼了一声,“我是只豹子,是猛兽懂么。”
开什么玩笑,天上地下哪个猛兽会被主人抱在怀里的。水月形体上虽是只猫,却以娇小的身躯矢志不渝地护着自己猛兽的尊严。
想抱在怀里撸,没门。
——
金乌西沉,烙阗姗姗来迟。他又换上花蛾子专属打扮,头上戴着一串黄刺玫编成的花环。熟门熟路地从竹梯上去,敲开桑宿的房门。
开门的是尧白,瞥见他头上黄白花藤,“梵境下回的佛会决计不会再邀你来了。”
“为什么?”
“养得好好的花这几日被你摘了多少,你好歹收敛点。”
烙阗想了想,说:“我替它们传粉,来年会开得更多。”
行吧,忘了他还有这个隐藏技能。
桑宿正在窗边坐着聚灵,属于白龙特有的银色灵光萦绕在她周身。见烙阗来了便指了身旁的蒲团,“坐。”
烙阗依言坐好。他见识过桑宿抽魄碎魂的本事,此刻回忆起来还有些惴惴。桑宿的灵气缓慢地包裹他,他在银光里吸气闭眼,黑长的睫毛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桑宿安抚道:“别怕,不会疼。只是借你精魂引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