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星攥紧指尖,让指甲嵌进掌心之中,拼尽全力克制住想起往事时内心涌起的烦躁感和焦灼感。
“知道了。”江寻星没让他们看出来。
送走帕米尔三人,江寻星去了一趟心理诊所。
在考上A大之前,他仍保持每周去一次的频率,后来医生诊断他的病请基本稳定,能够从一周一次变为一个月一次,并且推荐了在江城的同学。
加入A&S前,江寻星去过那里最后一次,详细说了目前状态,那边的医生经过详细评估之后告诉他,在下次发病前可以不用再来。
如果可以,江寻星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再发病。
医生还记得江寻星。
这次见面也是医生主动约的,因此这一回他和江寻星的见面并不是已医生和病人的身份,只是一对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在医生的引导下,江寻星将自己去江城之后发生的事告诉医生,他的话语向来简洁,不会添加过度修饰,只是很平常的在按顺序将事情说出来,包括遇见向晚,包括司空,再包括向晚前两天对他的告白。
“难受么?”医生问江寻星。
“嗯。”江寻星点头,“不想时还好,只要想到队长,就不正常。”
先前帕米尔提起ER战队,他明显感受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情绪和状态。
“很好啊,知道自己可能不正常,就说明至少在感知方面你是正常的。”医生玩笑道。
“嗯。”
医生问:“那他和你告白时候呢?什么想法?”
“不知道。”江寻星说。
“人的感觉大概可以分为三种。”医生说,“讨厌、一般、并不知道,不是第一种,就至少可以判断出你不讨厌他。”
江寻星听出来医生是想让他放松下来,还是选择不留情面的指出:“你讲的是废话,医生。”
医生笑,不难看出,江寻星的心理状态能保持下来,是因为身边一直有个人在“吊”着他。
寻常人都有可能因为得知好友或是自己任何一个有亲密关系的人过世而精神崩溃,更遑论江寻星这种心理本就受过伤较为脆弱的。
有人一直在他身边帮他,或者是,江寻星早就在和某个人相处的某个时刻,将他当作支撑自己所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照谈话内容猜测,只能是他一直在提的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