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副院长担忧的蹩眉,“那宁宁还好吗?”
“我会照顾好他的。”陶杨笑着说。
“你还真是没有改变啊。”副院长的语气无奈又欣慰,“不过这样也好,我放心很多了。”
她侧头对着神色不掩担心的院长说:“我们回去给孩子们上课吧,别打扰他们两个。”
院长觉得这句话哪里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她点了点头,和着副院长转身,将那些偷看的小孩们带了回去。
院长和副院长的离开将那些孩子一并带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沈舒宁松了一口气,陶杨反握住他的手道:“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孩子都已经离开孤儿院了。”
“现在都是你不认识的小孩们,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舒宁低低的嗯了一声。
陶杨伸出另外一只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长椅,那是一个固定在那里的木椅,十几年的时间,风吹雨打,难免有些腐朽,但还能用。
陶杨说:“我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就喜欢坐在那里,一个人,和谁都不说话,我偷偷观察你好几天,后来他们说你坏话,有个胖子说得最狠,我忍不住了,觉得他太欺负小孩,就笑他长得胖,然后我们打起来了。”
沈舒宁看着那张椅子,有些恍神。
他记得,在实验基地差点被看守者打死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回忆过这样的事。
在一种莫名的情绪驱使下,他松开陶杨,一步步走到那张椅子前,然后坐了下去。
然后他抬起手,指向了对面,那里是福利楼的出口,有着两层阶梯,旁边还种着一棵树。
“你在那里……端着饭碗。”
那个时候的陶杨,好像比他大四岁。
“沈舒宁你记得啊!”
“你还被院长妈妈罚站了半个小时。”沈舒宁弯了弯唇,他的眼睛慢慢地有了光亮,“然后还过来安慰我。”
他那时候觉得,陶杨就像一个大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