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回头。
一个面色苍白穿着西装的男人歪歪扭扭走了进来,嘴角还往下留着口水,嘀嗒的落在华贵的毯子上,紧接着,陆陆续续的人走了进来,他们就像鱼群一样涌入了这个房间,一步步朝裴念走了过来,身上散发着极致的恶念之气。
“这是送我的礼物吗?”
裴念自言自语着,声音温柔:“还不错……”
“很合心……”
穿着西装的男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獠牙。
裴念放下手中的西洋古币。
她背后的影子像是石头落进湖水激起的涟漪扭曲了一下,然后慢慢伸展开了双翼,而她本人则是慢慢化成了血浆,融入影子中去。
时间回到现在。
那些分裂的长长的触须从那些尸体上宛如潮水般散开,又像水母海草朝沈舒宁飘了过去。
沈舒宁漆黑的瞳孔倒映着这一幕。
堆积的尸体,趴伏在天花板巨大的蝴蝶,以及那像海水蔓延过来的触须。
那些触须是丝状的,蝴蝶只需要轻轻煽动一下翅膀,它的翅膀就会分解成透明的须线,蔓延过来的触须越来越多,它们以一种无害的姿态攀爬上了沈舒宁的手腕。
沈舒宁脸色越发的苍白。
天知道他现在多想逃跑和尖叫,然而他的身体仿佛被什么操控了一样,动弹不得。
他试图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