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一起的。”鸭舌帽连忙摆手,“就刚才一起上楼碰到了。”
“又刚好有相同的目的。”眼镜淡笑着倚在墙上,抬头说道:“我特别理解大佬们不愿意被蠢货拉后腿的心情,我也一样。刚才千梧说有线索欢迎交换,我刚好知道点东西,这位小帅哥也是,不如大家来交换下?”
“我叫钟离冶,在外头是个兽医。”男人推了下冷光眼镜,“为表诚意,我先说我的。”
江沉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这庄园里曾有一个病人。”钟离冶敛起严肃神情,“每个房间药箱里都有白色盒装粉末药剂,性状不属于任何常见药。一楼沙发旁、宴会厅、甚至面试间里都摆着那玩意,大多数已经潮了,至少有一两年没被打开过。”
“庄园主身强体壮,也许只是从前病过。”千梧平静道:“目前听来这条线索价值不大。”
“但搭配这位小帅哥的发现就很耐人寻味了。”钟离冶说着勾过鸭舌帽的肩膀,笑道:“彭彭,给大佬们展示下实力。”
“算不上算不上,雕虫小技。”叫做彭彭的大男孩摘下鸭舌帽捋了捋爆炸的卷毛。他很瘦,有好似混血的深眼眶,不话痨时表情总是垮着,一脸颓丧。
一头卷毛被捋得更炸了,他只好又重新扣上帽子,神神秘秘说:“我在林子深处发现了一间灵堂。”
“林子深处?”江沉挑眉:“你进过花园?”
“就是第一天晚上嘛……”彭彭哆哆嗦嗦地回头看了眼空荡无人的旋转楼梯,压低声说:“那天深更半夜进来庄园,我一眼就觉得那个花园好诡异好阴森好怕怕哦,所以决定进去看看。”
千梧:“……”
江沉平静发问,“有没有人说过你思路异于常人?”
“,我进去时还碰见被管家捏掉脑壳那哥们了。”彭彭提起那人又露出悲戚神色:“一进去是个四岔口,我看他往右走,那我就往左嘛。结果别说,里面岔口还不少,我一通瞎拐,拐到后来看到的第一个房子就是一间灵堂。死者遗照是个老太太,灵牌上写着老夫人之位。”
千梧问,“然后呢?”
彭彭两手从裤兜里伸出来,一摊,“然后我就感觉时间不早了啊,怕错过面试,赶紧出来了。”
江沉严肃盯着他,“怎么出来的?”
“就原路返回啊。”彭彭无辜地摊着手,“怎么进就怎么出,难道你们平时走路都不记路吗?”
从来不记路的千梧闻言沉默。
自诩方向感绝佳但一进花园就懵逼的江指挥官也随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