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张了张嘴,“哦。”
路过彭彭房间,他刚好顶着爆炸头出来,眼皮浮肿,扭头见千梧打了声招呼,把帽子扣在头上勉强压住头发。
“早啊。”
千梧打量他一眼:“昨晚怎么样?”
“那老太婆差点没把我吓死。”彭彭嘟囔道:“但倒杯茶简单聊两句就走了,后来我听别人房间哭爹喊娘,你们没事吧?”
“没事。”千梧顿了顿,“昨晚钟离冶找过你吗?”
彭彭闻言脸色发沉,嘟囔道:“没有,提他干嘛?”
“他昨晚把他医生的身份告诉我们了。”江沉语气严肃,“但他只对你说了一半,我们怕你多心。”
彭彭皱眉扭过头来,“什么一半?”
千梧直白道:“那个人不是你父亲,你别恨错人。”
彭彭愣了愣,皱起眉说,“我知道啊。”
“知道?”
“当然知道,他是两年前干的事,我爸是我初中时死的。”彭彭一摊手,“两位大佬,我也是有脑子的好吗?”
千梧和江沉同时沉默。
“忘了你有脑子了。”江沉说,“抱歉,总是想不起来。”
千梧问,“那你为什么情绪不好?”
“那么明显吗?”彭彭摸了把脸,“我就有点生气,之前在酒吧大家都掏心掏肺,那么相信他是法医,结果到头来他还在骗我们。我真不懂,不想说就不说,至于骗人吗?”
千梧顿了顿,“你真一直信他是法医?”
“信啊。”彭彭一拍手,“你们不信?”
千梧和江沉同时沉默,江沉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
“没人信的。”千梧叹气拍了拍彭彭肩膀,“别闹脾气了。”
彭彭整个人都垮着,丧气地跟在两人身边。千梧忍不住又问,“昨天老太婆进你房间时,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彭彭琢磨了一会,“哦,我在想,我要三天不理钟离冶,一句话都不和他说,路过他房间我进都不进。他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我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千梧忽然停住脚,复杂道:“彭彭。”
彭彭:“?”
前面的江沉回头问:“你一早上都在问别人昨晚想什么,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