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
江沉注视他片刻,活活被气笑了,“无趣?”
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前戏充足而动情,却在最后戛然而止。
千梧不肯,顽强固执不听劝说,就是不肯。
千梧又打了个哈欠,“做不到最后,有什么意思?以后干脆别来撩拨,缺德。”
“是你嫌地小破烂就不肯,还好意思说这话?”江沉不悦挑眉,坐起来说道:“自己闯三年,我真当你多出息了,还是这么娇滴滴脾气大得要死。”
千梧眯眯眼笑,“你再骂。”
江沉瞪着他,许久才无奈低叹,倒回床上望着低矮的天花板说道:“你一点没变。”
“嗯。”千梧也躺下,“我又不是你半道改行,有什么好变的。”
江沉闻言沉默不语,只扭过头看着他的侧脸。
他是想说,即便受尽了磋磨,但你依旧还是不谙世事的赤子模样。
这可能是画家的天赋,也或许是千梧的天赋。
灯光彻底昏暗下来之时,他们隔着几十公分的距离在两张窄窄的小床上各自睡去。船舱里只有安静的呼吸声,走廊另一端钟离冶他们三个还在打牌守夜,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拧成了一股舒适的白躁,让睡着的人睡得更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千梧被船桨敲击舱门的声音吵醒。
船夫粗糙浑厚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到站了!到站了!出来出来!别睡了!再睡把你们扔到神经之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