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知道还要做苦力,千梧绝对不会喝那碗寡淡注水的牛奶的。
正琢磨如何推辞,江沉却不动声色拉了一下他的手。
千梧了然,“收拾什么?”
辅田撅着屁股在屋里搬酱菜坛子,“剩下两兜都是碗碟,你帮我拿到厨房灶台上去,喏,就右边那小屋,把那些废纸都抽掉啊。”
兜子里不仅有碗碟,还有些放油盐的瓶瓶罐罐。江沉手不方便,千梧就自己一个人搬了两趟。
最后兜子见了底,里面还有个用纸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形状的东西。他伸手拿出来,沉甸甸的。
“这什么……啊”千梧掌心突然一痛,猛地撒开手,脱手的一瞬间才明白过来。
当啷一声,菜刀从纸包里散出来砸在地上。
江沉瞬间怒了,“你买菜刀不说一声!包这么严实,存心的吧?”
千梧掌心横着一道刀口,不算深,但仍旧鲜血淋漓。
画家的手纤细娇贵,从前连切个水果江沉都不让他上手,更何况空手握白刃。
江沉脸黑得可怕,走过来看见千梧淌血的手,回眸看着辅田,眼神当真要shā • ré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