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安安静静,女人嘴角的狞笑消失,两个干枯的眼珠在眼眶里骨碌碌转了两个来回。
画面引起生理不适,江沉拧起眉头,拉着千梧又向后退了一步。
千梧却仿佛陷入猜测的兴奋中,又往前走了一步,“你看这种书,还会亲自洗杯子,我看你洗的又快又好。但你明显不太擅长打理奢侈的首饰和衣服,富太太那些玩意都被你搞的乱糟糟的。这样推算的话,你应该出身农家,家里是种葡萄酿酒的。”
“你也和这个家里所有的老家具一样,被富豪喜爱过,又被遗弃蒙灰了吗?”
画中女人毫无反应,但杯中原本还剩一半的酒没有了,那对眼珠忽然变灰,像干涸龟裂一般。
“我是不是说中了?”千梧眼神恢复清明,带着一丝笑意看着那幅画。
就像人眼花一样,画上的高脚杯忽然消失不见,女人又恢复了白天侧身看向窗外的坐姿,仿佛无事发生。
千梧长吁一口气,拉着江沉后退,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客厅里的灯光自动恢复,那些画安静如初,女人依旧寂寥而静美地看向窗外,十指纤纤没有半点恶鬼的苍白。
千梧低声道:“这就是BOSS了。遵循以往的思路,我们可能得解决她。”
江沉闻言一愣,“难道不应该是帮助她完成未尽的心愿吗?”
千梧皱眉犹豫了一会,摇摇头,“她好像没有什么心愿,之前那些BOSS我会感觉到有执念。但她似乎……只是一个老古董,估计自己也厌了。彻底结束这样漫长等待的生活,也许就是她的心愿。”
江沉点点头,“那就算我们歪打正着了,要杀她得先让她从画里走出来,那还真得少喝一杯酒才行。”
千梧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和他一起往楼上走去。
但他其实觉得有点奇怪,说不出来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