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医院。”陈旖旎轻咳着打断,再开口,语气倏然冷了几分,“先不跟你说了,我给我助理打个电话,手机都快没电了。”
“那好,你早点回去吧,回去跟我说。”沈何晏只得挂了电话。
刚摘下手机,右上角的电量提示已经飘了红,闪了两下。
屏幕与整个夜一齐黑了。
沈京墨见沈何晏回到宴会厅,唇角漾起一抹不动声色的笑,温和地问:“何晏,有事要走吗?”
“没有。”沈何晏抿了下唇,摇头。
除了斯文优雅如闲庭信步般的淡然,他在沈京墨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其他的情绪。
陈旖旎病成了那样,他真是一点也不在意。
沈京墨从小到大就是如此,人前是一贯的优雅淡然毫不乖张,成熟稳重,值得依赖——也难怪当年公司最危难之时,奶奶肯把大权委任于当时才从澳洲大学毕业的他。
沈何晏看的出,沈京墨看似总是温和斯文的,十分好亲近,可与任何人都始终都很疏离。他把分寸和距离拿捏的非常好。不允许别人僭越,自己也绝不乖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