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哼一声,双腿轻轻一拢,不以为然地笑着:“你进了我家的门,如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那你现在也可以走了。”
他深感不悦地皱眉,一时无言。
“沈京墨,”她手指勾了下他鼻尖儿,抚开他眉心皱褶,低声喃喃着,“当一个女人喋喋不休的时候,是希望你吻她。当她邀请你进了她家的门,你说,你该做什么?”
他动了动唇,还没开口,她已经循着他的气息开始亲吻他。她浑身滚热。
彼此推搡着到了沙发上,她勾过他脖子,贴在他耳边,连连说着温声软语。
像一枚枚火信子,一点点引爆他的心脏。
他也覆下来亲吻她,能感受到她在他的怀抱中慢慢地柔化。他掌心贴着她滚烫的脸颊,咬住她耳朵,略带命令般还要她求他。她口齿不清地低喃,浑身热得快要疯掉。
最后那一瞬,被烫得腿都软了。
六年里,这样的时刻有过无数次。可是这一次,好像有了那么一些变化。她说不出那是什么。
这个瞬间,好像有个漩涡,从心口不断地扩张开了。
像是要将她狠狠地拖拽进去。
她知道或许一切真的如他所说,她一开口,他就会给。但是她和他都知道,有的东西,哪怕她去求他,他也永远给不了。
夜色黑沉得一片死寂。
半大不大的公寓,似乎有滚热的浪潮翻涌。从沙发流连到茶几,又到了餐桌,又到了她的卧室。
满世界似乎只有她和他是活着的。紧紧抱拥住,呼吸交换着呼吸,用体温温暖着体温。
最后一切归为宁静。
她靠在他怀里,抬起手挨了下他额头,居然有点烫。刚才就感受到他今晚浑身烫得吓人。
她一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感冒了吗?”
他没说话,放开她起身就去洗澡了。
她躺在床上,脚搭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窗出神。回想起来,今天听他声音就有些沙哑。她没多想,还以为是烟抽多了的缘故。
所以,感冒药是他顺手之劳吗?——她还自作多情地以为是为了她。
很快,他就出来了,披拂一身水汽,有些恹恹地过来,一手揽着她腰,抱着她就睡下了。
下巴埋在她肩窝,呼吸清浅,带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