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pub中抱着醉酒的她出来时,这抹香气就在他怀中久旋不绝,萦绕了无数了日日夜夜。
很久之前,他就想这么靠近她。
他和她,从没有这么接近过彼此。
以前大学时,他们是几乎无话不谈的朋友——不过这种什么都愿意说的状态,多半是他在喋喋不休地诉说,而她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在倾听他。
她不知道的是,他说了那么多,其实是也想听她说起她的事,哪怕只是在交换心事,而不是推心置腹。
但她很少谈起她的事,也从不向任何人袒露真心。
所以他现在都不知道,这么多年,她究竟爱不爱沈京墨。
在他气息离她不过寸厘,鼻尖几乎要挨到鼻尖时——
远处,那道身影和指尖的一点缥缈猩红色,一齐消失在了门边。
沈何晏就要吻下来。
她说不上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今晚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心,和他一起跳舞时,还心想,原来接受另一个男人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难。
现在却觉得,这么难。
真的好难。
暗处好像有闪光灯闪过,几乎细不可见。她立刻推了一下他,力道不大,带着满满的抗拒。
沈何晏向后一撤,跌撞之时,人站稳了,也清醒了。他有些尴尬又有点儿受伤地看着她,抿了下唇,没说话。
“……”
彼此都沉默。
陈旖旎深深喘了口气,越过他,走到一边去。她把在角落tōu • pāi的一个男人的相机一脚勾过,踢到一边去了。
是个狗仔。
她回头看了沈何晏一眼,轻笑起来,“你不用这么着急的。”
宴会收尾,温烺和罗晶他们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温烺的酒量跟陈旖旎一比就是半斤八两。这会儿几个同事搀扶着他都快扶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