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白估计他们两兄弟现在谁心里都不太好受。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从未像现在一样,都快反目成仇了。
开了十几局,沈京墨局局出手狠绝凌厉,让人毫无招架之力。陆听白和他水平差不多都最后连连告饶了:
“不跟你玩儿了,一点赖都不给我耍。”
沈京墨摘了面罩,今天下来,难得露出温和的笑容,陆听白看他心情好了,不由地也笑开了,两人一齐离开场地。
沈京墨自己开了车过来,载着陆听白往市中心走。
路上,陆听白忽然说:“你真的不结婚了吗?”
沈京墨握着反向盘,稳稳打了半圈儿,声音很淡:“结婚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陆听白连连嗤笑,“是没什么用,找个人跟你一起进坟墓罢了。”
陆听白打开车窗,点了支烟,声音也飘飘渺渺,笑着问:“如果你以后结婚了,你会出轨吗?”
沈京墨哼笑了声。
那笑声好像在说,你问的这什么狗屁问题。
陆听白却决定问到底,难得换了副正儿八经的嘴脸:“我猜,如果你以后跟陈旖旎之外的女人结婚了,一定会出轨。”
沈京墨眼角一横,冷觑他一眼。
“而且出轨对象,一定会是陈旖旎。”
“你早就在走你爸的老路了不是吗?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你和她都知道,你们不该爱上对方的。”
陆听白有个认识的调酒师朋友,今晚正好带着沈京墨过去喝了个酩酊痛快。
当然是沈京墨醉了,他没有。
最后还是他打电话叫了沈京墨的司机过来。
沈京墨坐在车里,将领带松散开,视线也跟着涣散。他头痛欲裂,几乎不记得自己上次喝成这样是什么时候了。
他在烟、酒和女人上,一向很有自控力。
而从昨天到现在,三样居然全部都失控了。
司机下了高架,转向白鹭湾的方向。沈京墨打开车窗,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口堆叠上去,一条线条流畅结实的手臂搭在车门边。
扬手点了烟。
冷风和烟气吹散了酒精迷混了的思绪,他淡声地说:“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