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在那儿玩儿,陈旖旎和陆眠都不怎么认识,她俩坐在吧台边上随便聊了会儿天。
后方舞池音乐响起,震耳欲聋。
陈旖旎其实没想到今晚会来这里,她以为沈何晏就是找个人少清净的清吧,他们几个喝点儿酒就回去了。
她一向喜静,下午被阮慈吵了一通就头痛欲裂,明天还有工作,这会儿坐不住了。
看了看表,也快十一点了。
她问陆眠走不走,陆眠又给她拉回去,显然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损失。
估计是因为外面有人蹲守,陆听白还下了门禁,喝的不痛快,非要在这儿浪到十一点再回去。
头顶的光都被晃成了大块大块的斑斓色块儿,陈旖旎被吵得有些迷迷瞪瞪,想捂耳朵。
陆眠靠过来,问:“对了,你妈今天下午找你什么事?”
“破事。”
“又是找你要钱吧。”
陆眠记得这样的事不在少数,阮慈一向花钱大手大脚,而沈嘉致的钱向来是沈京墨说了算。阮慈几乎一点儿都捞不到。
每逢这时候,就开始利用感情攻势,什么妈妈以前多么爱你和你弟弟——最喜欢的就是把陈旖旎的弟弟搬出来,恨不得用盐把她的伤口给泡烂了。
“我听说,沈京墨他爸跟你妈已经过不下去了,他们这么多年证都没领,什么都算不上。”陆眠贴近了,安慰着,“你也别难受了。”
陆眠拍了下她的脊背,想去安抚她。
忽然有一只手,代替了陆眠,拍了拍陈旖旎。
陈旖旎从四周一片嘈杂之中把思绪挣扎出来,回头去看,是个下巴蓄着胡子的陌生男人,睁着双猥琐的绿豆眼,笑着问:“旁边有人吗?”
“……”她皱了皱眉。
男人又指了指不远的沈何晏,估计是在一边观察他们很久了:“那是你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