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解地看着她。
“但是啊,”她又抬头,直视住他,换了副好商好量的口气,“LAMOUR总监的位置,你真应该留给更有能力的人,不用特意留给我。”
“……”
他刚动了动唇,唇上倏地就贴上她冰凉的指腹。
“嘘。”
她指腹挨了挨他唇,见他缄默下来,她却抿起一线皓齿红唇,忽然笑了起来,“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那双柔媚的眸,凝望着他,饱含笑意。
他们离得这么近,她眼中,却没有从前的痴迷和炽热,就连一丝一毫的恨意,都看不到了。
她笑声阵阵悦耳,都是婉转柔媚。也能听出来,她的确醉得不轻。
包括她刚给他整领带,现在又去抚他唇的行径,都有些疯疯癫癫的。
他握住她的指尖,小心谨慎地用唇挨了挨她。
亲吻她。
察觉到他吻她,她才笑够了,再开口,一字一顿虽平实冷淡,却都是真心实意:
“沈京墨,你也应该找个女人结婚了。你知道的,我们都耗不起了。”
他听到这里,脸色终于冷下去。
周身浑然一绷,放开她的手,跟着,就站了起来。
逆着光,都能看清,他满眼,满脸,都是被揉碎了的傲慢。与今晚到现在,那难得的温润柔软,都碎了。
一触即碎,刻满了裂痕斑布、伤痕累累的复杂。
“你不应该再来打扰我。”
她也收回了手,指腹上,还有他嘴唇柔软的触感。
那么柔软,亲吻她时,呼呵着他低沉的鼻息,仿佛,可以触及他柔软的内心。
她知道,他心软了。
她知道他这么多年来,终于肯对她心软。
可她的心,却早已被坚硬的铜墙铁壁围拢住。这么多年,密不透风,坚不可摧,不对任何人敞开,也不被任何人轻易地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