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准备打了。
他见她没再拿手机,才放松手上的力道。
“不想让我打就直说。”
她瞥他一眼,裹了裹身上的披肩,准备下车。
却又顿了顿,突然问他:“有烟吗?”
回家面对星熠,可就没法抽了。
想起她在巴黎上学的那几年。
那时他常在澳洲,偶尔才会过来,他们大概两三月才见一次面,每次他驻留长则小半月,短则三五天,甚至有时,逗留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离开。
一整晚都在他公寓的每一个角落颠鸾倒凤地缠.绵,最后相拥在一起,尽全力去感受痴缠缭乱的怠情,第二天一醒面对空一半的窗,她也不会留恋,不会失望,起来后就去做自己的事。
床笫之外,他和她都不属于彼此。
那时她受繁忙课业压力烦扰,已不知不觉学会抽烟。
一次事毕,她偎在他怀中,指尖轻轻一夹,就劫走了他刚点起的烟,放在了自己唇边。是装不出的熟稔。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她抽烟。
不过他向来不干预她这些行为。
除了类似当着他面给另一个男人打电话这种事外,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愿意纵容她的。
此时她从烟盒中夹走一支烟,跟那时一样的轻快灵巧,熟稔地放在唇畔。
拿过他的打火机,点燃。
火光腾起,像是烟花,照亮彼此之间。
他打开三分之一左右车窗。
一回头,于缭绕烟气中,注意到她在看他。
她像只慵倦的猫儿,侧头靠在身后座椅上,朝他淡淡地笑。
“我不会在星熠面前抽,他还小,”她说着,忽然若有所思地顿了顿,“怀孕那会儿戒了一阵子。”
他听到她说起她怀孕,看着她指尖徐徐缭绕的青烟,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