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被他抱住了,一直被推向不知名的方向——就算是真的死在了这里,好像也在她意料之中。她曾在这里无数次地死去活来。
一道黑影覆在上方。
“你就从来没告诉过星熠我是谁吗?”
她抬头,却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沉重凛冽的气息,飘荡着,劈头盖脸朝她砸下,酝酿着愠怒。
如此便好,故地重游,面对面寒暄的必要都没了。
她心中竟毫无波澜:“没有。”
“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忙了一天乏了的缘故,沾到床单上,依着床垫的弹力,慢慢地,腰身居然也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她不挣扎,也不与他作对,温顺地躺稳了,“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
他古怪地重复一遍,掌心再她脸颊一侧熨过,想到她烟嘴上的那圈儿绯红,指腹在她唇畔轻轻摩.挲着,声线沉哑极了,“所以你不结婚,一个人带着他,随便和一个男人,哪怕不是我——哪怕不和贺寒声,也可以带着他生活?”
“是,”她语气中带着点儿不由自主的淡嘲,“谁都可以。”
她又觉得他这般语气实在有些可笑,“所以你一开始是觉得我没结婚,一个人带着他,是给谁当了qíng • fù,或是像以前一样给你做了情人,才生下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