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被陆伯安抱回了房间,她嘴唇红红被扔在床上,脑袋里闪过无数点点金星。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惬意地叹了口气,正准备拉一个枕头睡觉时,被按住了手。
“徐望,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他说话时,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热热的,好像还带着一点酒香。
喝醉的徐望脑子已经意识不清,小声咕哝:“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那谁对你好,你的学长?”
徐望点点头,如实回答:“学长是个大好人,对我特别好。”大大的落地窗敞开着,夜风吹起了轻盈的白色窗帘。
透骨的寒意顺着徐望被按着的手侵袭了全身,徐望打了个冷战,醉眼迷蒙:“陆伯安,我好冷啊。”
她声音柔柔,没了平日里的活力,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陆伯安即将蔓延全身的怒火又被她雾蒙蒙的眼睛浇熄,要燃不燃,最是煎熬。
他松开她的手,用指腹摩挲她柔软细嫩的脸颊,像在克制着什么,声音低沉:“我对你不好,那你呢?你这个小骗子。”
她被他摸得痒痒的,偏过头想躲,不忘为自己申辩:“我不是骗子。”
“你不是小骗子谁是。”这一句似怒含怨,包含着复杂而深沉的含义。
“管他谁是,反正我不是。”她不满地回嘴,难得说话硬气。
正骄傲时,他突然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吓得她立即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攀在他的身上:“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把我丢出去!”
陆伯安对她的求饶置若罔闻,抱着她走进浴室,然后一点儿也不温柔地放她下来:“不洗澡不要上床。”
徐望作为一个醉鬼很尽职地站也站不稳,双脚刚挨着地面,头一偏就要往一边栽,陆伯安及时扶住她的脑袋,她就像软体动物一样又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无奈,只能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徐望看着胸前的大手,抓住它不让它动,抬头不解地问:“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洗澡。”他一脸严肃。
徐望红着脸,用一种你别想骗我的眼神看着他,异常认真地说:“不,你在耍流氓。”
“徐望,我们结婚了。”他平静地看着她。
“哦。”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继而不知想到了什么,本就染着红晕的脸庞颜色又深了几分,声音娇羞得不行:“老公,那你帮我洗澡吧,要温柔哦。”
凌晨时分,徐望被渴醒。
她睁开眼睛,在渴死在床上或晕倒在路上挣扎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晕倒在路上,勉强支撑着无力的身体和头痛欲裂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去喝水。
路过浴室时,昏昏沉沉的脑袋闪过零星的画面。她没有细想,喉咙干得发痛还是先喝水要紧。
她在外间找到一个有水的杯子,也不管是不是能喝,拿起来就往嘴里倒。喝到一半时,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吓得她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画面里,她坐在浴缸,陆伯安半蹲在浴缸外面,用毛巾擦拭她的后背,冷着声提醒:“手抬起来。”
她一身泡沫,十分配合地把胳膊抬起来,让他的手伸到胸前,认真地询问:“老公,你看我的胸是不是变大了?”
......
这应该是做梦,徐望被水呛到边咳嗽边安慰自己,颤巍巍把杯子放下,准备悄无声息地回去躺好时,门从外面开了。
陆伯安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她:“醒了。”
“不......太醒。”她嗫嚅着,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不是应该在床上睡着吗?怎么跑到外面去了。
徐望已经完全清醒,但睡觉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喝醉了,连是谁送把她回来的都不知道。
陆伯安最讨厌她喝酒,这会肯定要跟她算账。她赶在他说话前,丢下一句“我接着去睡了。”就急忙跑回床上,然后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闭上眼睛,竖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