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悲。”
徐望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三观遭受了严峻的挑战。
“你胡说。”蒋在终于不再道貌岸然的微笑,极力压制着怒火,“我小姨没有勾引他!”
“哦?那就是你情我愿的和人渣搅在一起。”
徐望从来不知道陆伯安的嘴还可以这么毒的。
“朋友一场,那种人我劝你别捡回去给你弟弟当爸爸。陆文翰会做什么?这么多年他但凡去看过那个孩子,我都觉得他还有一点人性。我知道是谁让你给我找不自在,你若是聪明就知道什么才是对那孩子好,别自己恶心还把无辜的人往火坑里推。”
脚步声传来,徐望正准备躲,又听到蒋在说:“陆伯安,你总是一副什么都对的样子。”
“你是天之骄子,从没有尝过生活的艰辛,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体会别人的痛苦。”
“你失去过吗?你的人生只有拥有。你凭什么高高在上说出这些话,因为你生来就拥有睥睨别人的资本。权利、财富、这些都是上天赐予你的,你想要什么不用伸手就可以得到。朋友,你真的把我当过朋友?不过是泛滥的同情心作祟而已。”
“的确,不然不会认识你这种人。”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徐望匆匆跑回车里,气还没有喘匀就见到陆伯安从小树林出来往这边走,连忙交待司机:“王叔,我刚才跟过去的事情千万保密。”
“好,可是你.......”王叔还想说什么,徐望打断了他话,“陆伯安回来了。”
她摆摆身子坐好,见陆伯安走近了,佯装镇定地询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们没打架吧?”
陆伯安的脸色虽然不是太好,但见到她已经缓和了一些,淡淡看了她一眼,先上了车,然后用手拿掉她头上的枯叶:“你不是都听到了。”
“哈......被你发现了。”她尴尬地笑了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王叔,只怪自己太慌张露了马脚。
“回家吧。”
陆伯安将枯叶扔出窗外,眼神直视着前方,徐望见他并没有怪她偷偷跟上去,虽然担心但也想不到该怎么安慰,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忧虑。
她回过神去看她儿子,转过头发现,嘿,这孩子怎么睡着了。
只见徐一歪着脑袋睡得香甜,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好像天塌下来也吵不醒他的安然。
陆伯安显然也看见了这小家伙的悠然,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车子已经驶离了陆家巍峨气派的大门,远处是闪烁的都市霓虹,他们要回家了。
徐望正在找纸巾准备给徐一宝宝擦擦口水,免得他的口水滴到他爸爸昂贵的定制手工西装上,突然听到陆伯安低沉的声音:“徐望,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哪两种父母吗?”
“哪两种?”
她见陆伯安已经用西装帮徐一把口水擦干净了,压下心中的好奇,安分地坐好。
“一种父母是会让你想努力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另一种是会提醒你永远不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他说的是他,徐望很认同这句话。
她说:“那么我们就努力变成第一种爸爸妈妈吧。”
说着,她握上了他的手。那天之后,陆伯安照样每天上班尽量早归,表面上看着一切如常,但徐望知道他心里应该还是不那么好受。
这种感觉就像愈合的伤口,伤疤永远都在,它不痛,但是看到的时候会想起当初的不适,虽不强烈却不能毫无感觉。
大概是过了两三天吧,她接到陆文翰的电话,说想找她聊一聊。徐望拢共没有见过陆文翰几次,要谈的肯定是陆伯安的事,她想了想答应下来,没有告诉陆伯安,也没叫司机送,自己打车去了。
人到中年的陆文翰身上只有成熟男人的气度不见衰老,走出去还是会有小女生夸上一句“好帅的大叔”,徐望以前也觉得他老帅老帅的,自从知道了那不得了的秘密后,感觉就完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