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安,我给你放了洗澡水,这个温度你看看合不合适。”
“哎呀,你别动,挤牙膏这种小事怎么能要你亲自动手呢。”
“你要出去吗?哎,穿这么少可不行,万一受凉感冒了怎么办?我会心疼的。”
徐一坐在小车车里,呆呆地看着妈妈小跑着回房间拿了厚一点的大衣,殷勤地给爸爸穿上,末了还舍不得放手,帮他细心整理衣角,脸上挂着真诚恭维的笑容:“嗯,我老公最帅了。”
然后,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徐一宝宝不乐意,“啊啊”叫了起来,他也要亲亲啊,怎么能只亲爸爸。
连苏明若也觉得徐望最近对陆伯安好得过分,私下问她:“望望,你最近怎么了?”
她声音提高了一个音,摇头否认:“没有怎么啊。”
“......”
这谁信没有怎么啊。
苏明若见她不说也没有逼问,不过稍稍提醒了一下:“小姨是过来人,这男人不能只一味对他好,凡事有个度,免得他不珍惜。”
徐望觉得苏明若像她小姨,竟然嫌她对她外甥太好,不由得更加愧疚。见陆伯安从外面进来,连忙提高声音说:“小姨,您说的我都知道,陆伯安对我那么好,我做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刚进客厅的陆伯安听到她的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徐望迎上他的视线,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是个人都能看出徐望的异常,更何况是陆伯安。
但是他这个人好像天生没有好奇和探究欲,自始至终都没有问她怎么回事。徐望任劳任怨忙前忙后了几天,见他跟以前一样,对她的殷勤一点儿都不发表看法,不由得对自己的计划产生了质疑。
当他洗完澡出来,她立即拿着毛巾小步跑到他面前:“你的头发都没有干,我帮你擦头发吧?”
“家里有吹风机。”他晲她一眼,见她的脸上写满了忐忑。
用吹风机就不好说话了啊,她拉着他在床边坐下:“吹干的哪有擦干好,电器哪有我的双手有灵魂。”
他顺势如流地坐下,端看她又要演哪一出。
徐望用毛巾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的每一丝短发,要擦出国宝的感觉。酝酿了一会儿,装作不经意地试探:“那个,陆伯安,如果我在不是自愿的情况下,忘记了那么一丢丢不该忘记的事,导致了比较严重的后果,你会原谅我吗?”
她将“一丢丢”咬得格外重,着重强调。
“后果有多严重。”他忽略了她强调的“一丢丢”,直指问题的关键。
“就是......严重嘛。”她开始含糊不清,“不过......也不是不可挽回的那种,起码现在来说,结局还是好的。其实吧,我觉得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你说对不对?”
“是吗。”他缓缓地说,“我倒是觉得,有些事情过程远远比结果更重要。”
徐望急了:“你不能这么想,过程它只是过程,但是结果它是结果啊。”
“结果只是结果,但过程是过程。”
“哎呀!”徐望被他绕晕了,“你在说什么。”
他深深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徐望被他看得心虚,捧起他的脸,猝不及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匆匆往外面走,丢下莫名其妙两句话:“我在网上看到的一个问题随便问问而已,你只要知道我很喜欢你就对了。”
过了年,时间就变得格外快。
盼望着假期的时候觉得时间像老爷爷似的杵着拐杖走得格外慢,到了假期又觉得时间变成了健步如飞的小屁孩追都追不上。本来说好过了元宵再回家,但陆伯安接了韩助理的电话,不得不把计划提前。
林书知道她要走了,还有点恋恋不舍:“唉,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徐望积极回答:“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和我分开,就加把油成为宋太太,那我们以后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徐望!”林书很少会直呼她的名字,这么叫就是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