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珠滴落,有一处滴水声有点与众不同。柚子起先没在意,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回头一瞧,就看见那四五排的牌位有一块已经湿·漉·漉,活像一个人从头到脚湿了个遍。
柚子瞧了半天,终于走过去把牌位拿下。
这块柳木灵位上字迹模糊,只是隐约看得见一个“薛”字,也不知道是第几代老祖了。
柚子用力将它甩了甩,把积水甩掉,又扯了桌上的一角红布擦拭。
“看我对老祖宗你多好,你可要保佑我大吉大利,财源滚滚,吃多不胖。”
柚子嘀咕完,把擦干的牌位放到干爽的地方。
“柚子啊。”薛老太太拿着一篮子饼出来,说,“你帮奶奶把这饼给你大伯他们送过去吧。”
柚子没接话,奶奶又说,“送吧。”
明知道奶奶是有意撮合她跟伯父们和好如初,但柚子打心底不愿意。她接过篮子说了一声“好”,就提着篮子出门了。
雨把地打得很湿,天更灰蒙了。
柚子出了老宅门口,就把篮子往旁边一扔,打算等半小时再进去,跟奶奶说饼已经送过去了。
“徐柚?”
陌生的称呼传来,站在雨水如帘屋檐下的柚子往那边看,僵硬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这笑看着勉强又让人觉得假得不行。
甚至带点小阴森。
这是柚子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一个再漂亮的姑娘露出这样的笑,也没法让人舒服起来。
来的人是薛家大伯和薛家二伯。
“你裘四叔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薛大伯警惕问道,“你是哪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