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道我带你出席刚刚那种场合是代表什么?”
空气里莫名有几分压迫的感觉,戚蓓蓓眨巴下眼睛,眨巴下眼睛,眼珠转了一圈,脑子回想起他来前说过的话,她小心翼翼地问:“不是保你清白吗?”
下一秒,盛景初骤然倾身而下,高大的阴影瞬间将小姑娘笼进其中,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飘入鼻帘,清洌宜人,宽大的手心完美地托着她的后脑勺,女孩被逼得下巴微扬,看起来像是红唇主动迎上,邀人一亲芳泽。
他的吻准备无比地落在她的唇上,轻转吸I吮,温柔又带着侵略的气息,两者矛盾地结合其中。
半晌,他微微离开了她的唇,柔软的唇轻轻贴着她的唇瓣,没有深入,细细地喘着气。
在他的眼睛里,戚蓓蓓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平静的心跳如擂鼓,耳根发麻发软,一路涨红到脖后。
唇上的湿意提醒着她一切都在真实地发生着。
他缓缓开口,说话时唇瓣轻轻磨蹭着她的,眼眸迷离又恍惚,哑声道:“戚蓓蓓,你给我听好了——”
“我喜欢你。”戚蓓蓓瞳仁微微放大,下意识捂住嘴巴,瞪着眼睛看他,“盛景初,你喝多了?”
四周一片寂静,彼此之间细细喘息,胸腔里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有力地跳动着,拨动了躁乱的空气。
盛景初眼眸眯着,定定地看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喝过酒?”
戚蓓蓓慌乱地拨着头发,撇开视线,“我又没全程盯住你看,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喝了?”
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盘边上,一手搭在她的椅背后面,看起来就像是将她圈在一方天地,不给她留有任何一点退路。
“你要不要自己闻闻,看看有没有酒气就知道了。”
“我不闻。”捏住鼻子,一副拒绝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盛景初脸上的笑意渐收,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紧张、纠结、期待……
“你听到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戚蓓蓓咬了咬下嘴唇,咽了口口水,故作淡定:“我,我听见了。”
盛景初稍稍侧了侧头,睫羽微敛,又浓又密的睫毛低垂,出口的声音夹杂着沙意:“然后呢?”
神色慌张,戚蓓蓓闷声道:“没有然后,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又不喜欢你。”
盛景初略一挑眉,眼里明显闪过一分不满,“所以说,你亲过我、摸过我、看过我身上每一寸肌肤,还天天抱着我睡觉觉,我们之间除了羞羞的事没有做过之外,什么都做了,但现在你和我说,你没有感觉?”沉吟片刻,他俯身靠前,看着小姑娘颤动的睫毛,他呵呵笑道:“你想白嫖?”
“这不还没嫖吗?!”戚蓓蓓被他气得跳脚,连忙反驳道。
盛景初舔了舔嘴唇,了然地说:“原来还真打算白嫖,你这是想把我往免费的鸭子方向引?”
“我不想嫖你!”
“那你想嫖谁?”
戚蓓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把话题往那边引,男人就是个麻烦的东西。
以前是他说的不可以主动靠近他,不然就有一大堆麻烦找她,现在反过来,又说她白嫖,想找她麻烦,怎么好像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误似的?
凭什么每次的主动权都在他的那边,她只能被动地接受?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更何况她的人生还有很多事想做,可没空和他在这里纠缠。
“盛景初,我们没多久就要离婚了,你自重一点好不好?如果你有什么失忆之症,忘记自己以前订过什么条款,我建议你可以回去看看我们婚前签的合约,唤回一下你的记忆。”
语音刚落,也不管盛景初黑得跟锅底般的脸色,一把将他推开,趁着他发愣的空隙期间,将车门拉去,匆匆往外跑。
盛景初没有防备,瞬间被她推得掉回原位,整个人还处于怀疑人生的状态之中。
她这是拒绝他了?
烦躁地往方向盘中心一捶,响亮的车鸣声响起,唤回他的理智,一踩油门,焦急地在附近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