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心里一个激灵,叫苦不迭。
不是,这都能看出来?
面上故作淡定地站起身:“没说什么啊。”
顾辞便又看向缩在墙角,顶着一头奶油的点心:“点心,他们刚才说什么了?”
点心沮丧地拨弄着自己的小手手,一字一顿:“点心是内奸,秦念知道了。”
顾辞的瞳孔一缩。
擦拭头发的手停了下来,唇抿一线。
良久,抬头默默看了眼顾宴。
顾宴一脑门子官司,正寻思要不要放下尊严,给弟弟卖个萌的时候,顾辞什么都没说,摘下手腕上的生日庆祝手环,回房间去了。
廉价的纸质手环,静静躺在楼梯的扶手上。
颜色艳丽,造型浮夸,看着就很幼稚。
顾宴原本以为顾辞绝对不会戴上的。
但秦念给自己戴了一个,又主动凑上去要帮顾辞戴,他便乖乖伸手戴着了。
甚至于洗澡的时候特地保留了下来,出来后重新戴上。
是他多此一举了吗?
顾宴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了解自己的弟弟。
譬如他的性格和喜好,又譬如他是否真心把秦念当朋友。第二天,顾辞在学校见到秦念,她依旧笑得甜甜的,离得老远就给他打招呼。
她一副清风过境的豁达模样,顾辞想起她昨夜离开的背影,却无法相信她当真心无芥蒂。
上周五班会座位刚好做了调整,两人坐得比较远,若非有什么情况走动,并没有交流的机会。
秦念一切照旧地和小姐妹团们放学回家,路经自家菜园的时候还顺手扯了一把葱花,打算晚上做饭的时候用。
奶奶上周末就回老家了,要在老家呆几天。妈妈做菜比较不拘小节,辅菜佐料加得很少,也不会特地准备。秦念喜欢葱花的香味,自备了,八成能排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