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堆腐败的食物不远处会停摆着冻饿死的尸身。
在这朱瓦青墙的高大府第一侧尽然是蓬墉敝扃。
她继续往前走,走到岔路口,路口是一个斜坡,这里曾经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如今只剩一个树桩了,没有人会在路过的时候再刻意去看它一眼。
焦山,二十岁已经名满京城,他虽然不精通武艺,却擅长制作兵器。
彼时,先帝从北境得到赤霄的残剑,征求天下的能工巧匠将之修复,此事在当时颇受人瞩目。
然则赤霄的残损程度让人出乎意料,凭着寸余的剑刃残片,想要修复一把剑,几乎是不可能的。
重金悬赏的皇榜张贴十余日,无人揭榜。
直至第十一日,一个相貌平平,毫无名气的打铁匠人揭榜,那寸许的残片被用在剑尖上,就有了现在的赤霄,通身赤红如血石,剑身轻若无物,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不在话下。
焦山之名,一时间广为人知,而与寻常的铁匠所不同的是,焦山还是蕉鹿先生的弟子,经学文章,触类旁通。
仰慕焦山的姑娘多得可以从平津口排到君再来,但是焦山不为所动,后来娶了从江左辗转至京城的流民张氏。
“昌平二十三年冬月十七,京城下了雪。”
沈孟听他如此说,微微垂下眼帘。
那时候他还不在京城,却尤为思念京城的——雪。
“我和石俊生一同从官学下学后相约去云津池垂钓,在池边,遇到了焦小宁。”
“天寒地冻,他去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