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饮罢,才觉察,竟然是欢伯。
此酒原产于蜀中,焦延寿曾有言:“酒为欢伯,除忧来乐”,这欢伯酒性甚烈。
辞玉笑了笑,浅啜一口。
殷红色的口脂留在杯上,甚是撩人。
“好看。”沈孟如此答。
辞玉对这个答案尤其满意,拍手道:“好看就好,那我们来听曲吧。”
话音刚落,厅堂内的灯烛灭了一半,月色相撩,将园内的景致衬得影影绰绰,煞是好看。
女子的上半身映在屏风上,双唇饱满,颈颌流畅,云鬓高起,珠钗错落。
屏风后面忽然传出来一声琶音。
平王斜倚在榻上,感慨道:“云珠夫人的琵琶确是一绝,不过已有珠玉在前。”
除却琵琶的声音,整个厅堂内在没有其他声响,却能让人在这静谧平和的表象下感觉到人蠢蠢欲动的欲望和野心。
娆姬站在未央宫的门口,远远地听着玉瑶台上的演奏声。
岁月荏苒。
她从阿娆变成了娆姬,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不知道要去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