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痉挛,好像在遭受五内俱焚的极刑。
“是中毒。”宋青山一切脉,果决判断道。
先时的美人面上狰狞凶狠,五官全然扭曲,双眼已经紧闭上,面色发青,嘴角已经流出白沫,七窍业已经渗出血来。
“来人,快去请太医。”
“等等——”
宋青山伸出手在云珠夫人鼻下一探:“云珠夫人已经故去了。”
娆姬腿下一软,幸而被身后的婢女扶住,喃喃道:“没救了?宋公子,你再救救她——她——”
宋青山道:“是的。云珠夫人所中的正是□□之毒,若症状较轻,则用防风可解,只是夫人毒入脏腑,方才毒发时已经气血乖逆,四肢逆冷,脏腑干涸,任凭神仙也难救。”
“夫人——”一声疾呼,李明卿转过头,看见适才帮云珠夫人抱琵琶的那名宫婢哭喊着跑到夫人身边,痛哭起来,“究竟是谁要害我家夫人?”
辞玉不耐烦道:“好了!别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
辞玉接着道:“哭有用吗?你,过来——”
那名宫婢俯下身子,跪在辞玉脚下:“公主殿下——”
“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唤作碧儿。”
“碧儿,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那婢女伏在地上,单薄的肩膀也颤抖起来:“是——是——”
“从方才到现在,你可有一直跟在你家夫人身旁?”
“没——没有——”
碧儿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些。
平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了婢女一开始斟好的欢伯:“九妹妹,你看看你把这碧儿姑娘吓成了什么样了,本王都心疼了。”
辞玉看了平王一眼,神色缓了缓。
碧儿接着道:“夫——夫人格外重视今夜的宴会,奴婢跟着夫人到了未央宫后,发现夫人平素用的口脂忘在了寝宫了,奴婢便回去取。”
“所以这期间,你不知道夫人见了什么人?”
“不——不——”
辞玉仍有些不耐,扬榷又笑道:“碧儿姑娘,你说不什么?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是不知道?”
此话听着饶舌,却也值得推敲。
碧儿抬起头,看向了李明卿。
目光随之落在沈孟身上。
李明卿听见自己心底有个声音——
——不要说
——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