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郭将军的内侄在平阳一带清缴了三十余名北夷的残寇,向朝廷谎报成了一千余人。”
“好。我即刻便命人前去拟写奏章。”
沈孟颔首:“相爷不必太操之过急了。”
雪色映着月色,也映着dú • lì在窗畔的人。
影翩然的身影落在檐下:“将军。”
沈孟回过神:“郭守信的军队到了平阳吗?”
影点头:“到了。”
“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平阳,务必要让他即刻从平阳赶回京城。”
就在徐相参奏郭守信的前一日,郭守信连夜从平阳赶回了京城。
在朝晖殿中声泪俱下,力陈徐振蓄意构陷。
李焕单手支着头,懒懒抬眸:“你说徐相是蓄意构陷,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郭守信语塞,微微抿唇,他知道这朝晖殿中坐着的高高在上的帝王最讨厌什么,最畏惧什么。
“徐相治理内阁,暗中卖官鬻爵,结党营私,他蓄意构陷卑职,于卑职而言不过是牢狱之苦,于朝纲社稷而言——”
他故意顿住了,没有往下说。
“朝纲社稷?”
郭守信颔首:“卑职的内侄于平阳歼灭了北夷余党,下面的人向皇上禀告实情,却先禀告到徐相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