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眉头一皱,眼里漫起了雾气,将她搂在怀里,心疼道,“说什么傻话。”
扶桑拽着她的衣角,越过她的肩头道,“有人来了。”
羲和感到她身上的颤意,转过身来,便见经纶一脸不屑的模样,眼角又藏了些连她都不知为何的情绪。
她们两人没有半分犹豫,不顾一切的厮杀开来,经纶化了长鞭来,如鬼魅般,朝羲和甩了过来,羲和自袖底幻化出了长剑,绕过她鞭子,翻身而上,两人不一会儿便纠缠在一起,忽见那道黑影一下便归于空寂,扶桑便瞧见那一头长鞭如毒蛇般直朝羲和胸口抽去,她吓得心口直颤,羲和袖底忽现一团光芒,直掠过那长鞭,那长鞭不一会儿便碎成齑粉,经纶一时不妨,胸口遭了重创,急急呕出一口血来。
羲和提了长剑来,在光影参半下,面无表情道,“她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经纶抬起眼来,龇牙咧嘴地笑道,“是啊,她挺好玩的。”
羲和捏捏了剑柄,眼角青筋暴起,“好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她忽然一脚踹了过去,经纶立马被推翻在地,羲和尤不解恨,又用脚尖往她身上不停地踩,“我护在心尖上的人,岂是你随意糟蹋的。”
扶桑适时爬了过来,拽了拽她的一角,有气无力道,“羲和,我们走吧。”
羲和蹲下身来,将她搂在怀里道,“别怕阿卿,我在的。”
经纶一双眼掩在发梢下,不阴不阳道,“你好厉害啊,扶桑。”
扶桑虚依在羲和怀里,不声不响地望着她,羲和又往她身上踹了几脚,好叫她消停,又拿了长剑,势要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才罢休,扶桑颤抖地扶上她的手,“不要,杀了她损了阴德。”
羲和没了气头,只好搂抱着她,一路杀了出去。
这阴冷的地窖,湿气漫在身上,极为不适,四面八方蛰伏已久的黑影,如一双无形的手牢牢扼住她们的脖颈,忽而杀出一条血路来,但见那身上镌刻了暗纹的男子尤不甘心地卧倒在地,满脸血痕,扶桑皱了眉头看了一眼,道,“往西北方向。”羲和点了点头,便挑了剑来,这幻化异常道阵势里忽然止了声息。
“不愧是南臾山妖王,既破我阵势,又打伤我的爱徒。”那人终于从暗处缓步而来,他今日着了一身玄色长袍,因他身量较小,那衣服像是罩在他身上,
他将视线落在我身上,一脸温和的笑意,“阿卿姑娘,先别走这么急,只差一日,只要你多陪我一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羲和冷着脸,没好气道,“你当这是交易吗,你们祁山只怕都是窝里横得忘了怎么做买卖了吧。”
他不置可否一笑,“幽族总要经历过此劫,才可浴火重生。”
羲和冷眼瞧着,周身真气散乱,已然做了厮杀的准备,那头一巨大的黑影瞬间便笼罩在上方,它似乎特别兴奋,青面獠牙,人身蛇尾,眼里都带着嗜血,扶桑皱了皱眉头,
“苏信之当时的模样和它差不多。”
羲和凝着眉头道,“你脖子上的划痕是他弄的。”
扶桑点了点头,眉色间有些痛苦,似不愿再回忆。
羲和将她放了下来,轻声道,“在这等我。”
扶桑点了点,有些忧愁地看着前方,那怪物极为好战,便是羲和砍破他的肩头,他依旧嗜杀如狂,如一头猛兽不知疲倦。羲和有些疲于应对,扶桑抬眼去瞧,只见阴影中那人阴沉一笑,
扶桑心下不安地去细看,便见他扭了暗处的手柄来,那地面忽而分为两半,扶桑爬了过去,便听羲和朝她吼道,“不要过来。”扶桑一点点看着她消失于尽头,那地面又慢慢地合上了,
“这虚无真是好用,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保证她没事的。”扶桑疲惫地脱了力来,眼角泫着泪意,便昏死过去了。
扶桑醒来之时,手上依旧在滴血,她看着形销骨立的手臂,眉头一皱,经纶坐在椅上,晃着手上的长鞭,往后伸了伸懒腰道,“醒了。”
扶桑昏沉地看了她一眼,她拿了桌上的水杯抿一口,又朝她泼了过去,“你果然好本事,可惜,找了个小情人即便本事再大,也逃不出这里。”她说这话时还一晃又一晃她的长腿,
扶桑发梢都在滴水,那模样甚是凄惨,扯着嘴角,要笑不笑道,“便是她再差,也能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经纶眉眼微微一挑,暴躁地掐着她的脖颈道,“手下败将又如何,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