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起了话头道,“还不是那场天火。”“莫不是疯了,这种事情也能乱传”一声呵斥,那掌事开始一一训斥,不消一会,人人便噤声了,这花园一时又恢复了静谧。
扶桑便就样子绕着绕着,但见一人垂钓于湖面上,水里湿气太重,直接漫到岸上来,离得远似腾升出墨画里的一抹白来,而那一点黑,就这么悠然自得擒着长杆。扶桑缓缓朝这头走近,打乱了这点幽静。
“他们说你很丑,所以才不敢示人?”扶桑觉得她估计要有些恼怒了,可她只淡淡笑了笑,“是很丑,见不得人的。”
扶桑有那么点恶趣味,偏偏喜欢顺着来,“难怪”
也许她对扶桑的话已经习惯了很多,没有太多的反应,好似有些无奈,“我怎么发现,你近来喜欢贫嘴了?”
扶桑皱了皱眉,轻笑道,“我向来如此,只是你发现得晚罢了。”
殷华放下手里的长杆,搁置在一旁,转了身道,“你调皮了些。”
扶桑倪了她一眼,转了话道,“你喜欢南岐宫主吗?”
“为什么这么说!”殷华有些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难道你看不出来嘛,她估计是喜欢你的。”扶桑甚至于想看出些她神情的变化,可惜没有,殷华只不轻不淡地反驳她说,“那是你看错了。”
扶桑干脆也不同她耍起嘴皮子,直接烙下话道,“我可不管你和她有什么恩怨情愁的,你最好别惹我。”
殷华直接笑出声来,“好,我真是怕了你了。”
这笑声空前幽远,像是跌倒在她的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来,无所谓时间,好似她就这样站在你面前,朝你招了手来。
第27章第27章
南岐走到窗外,这月亮愈发的清冷,她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好似整个人被这月光浸透,淹得遍体通明,她忽而觉得手脚有些冰凉,一会儿便彻骨冰寒了。
“后院里的水尸越来越多了。”她说这话时,一脸忧心忡忡,她似乎颇为头疼,“你快想点办法。”她这话是朝殷华吼去的。
“中元节那天找人安排下,一年一次,这会子办得隆重些。”
殷华说的平淡无奇,南岐却颇为头疼,“找谁呢?”
殷华似往这头看了一眼,“南鸢如何?”
南岐那杯盖便一下往地上砸去,“什么馊主意,我不管,你一定有办法,那水里的东西你最熟悉,南鸢你不能碰。”
殷华不咸不淡说,“她好像不是这样想的,或者你问问她去。”南岐明显一愣,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好半天不说话。
这月已经落了下去,南岐站了一会子,就招人寻南鸢来,南鸢甫一进门,便瞧见南岐有一搭没一搭得揉着眉心,眼角也漫起一丝血气来。
“阿姐肯见我了?”南鸢低着头来,眼底还有些孩子气。
南鸢这么一瞧,就连那点气头都没了。“跑哪去野了?别老想着往外跑,阿姐这里最安全,外头那么乱,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老往外跑,多不成体统。”南岐说到某处时可能因为有些口干,抿了抿嘴。南鸢没去细瞧,但身子不免又哆嗦了下,“安全吗?”她这话有点喃喃自语,南岐装作没听到,又问起她道,“你跑去打扰祭司大人做什么,你都和她说了什么话?”南鸢吓得张了张嘴,又摇了摇头道,“阿殷都和你说了嘛?只是和她叙叙旧罢了”南岐身子往后一靠,一双眼无声无息地望着她,直到眼角有些涩然来,倒是南鸢脸色一下就白了下来,这会子除了眼底红了一些,倒有几分柔弱,“阿姐喜欢祭司大人吗?”南岐皱了皱眉道,“怎么突然说这个,别老想有的没的,术业不可荒废,你若是多花点心思在那里头,我也好少操了那份心来。”南鸢只点了点头,草率得结束了这个话题。
南岐这会子倚在桌沿上,烧得有些明媚的火烛下,见得分明的脸,她身着一件松垮的白绸缎,一脸怔松地望着远处,只觉得这室内的异香愈发浓郁了些,她连眼都有些混混沌沌,南鸢进了屋来,便见她那垂下的发凌乱得遮了眼来,露出的一段肌凝脂白的粉颈来,南鸢瞧着一会儿便出了神来,许是这夏季太过燥热,她这手脚也泛起一丝热气来,她慢慢挪了身子走到南岐身后来,那双手又缓缓从她后背滑到尾脊骨来,南岐身子一哆嗦,神色间多了些萎靡来,南岐脸上泛上一片红霞,往后一靠,那身子就像软成一摊青壶盏里刚倒出的羊奶来,南鸢便寻了她的唇来,细密得吻了下去,南岐嘤咛一声,模糊间唤了句,“阿殷”,南鸢身子一抖,眼底便闪出一丝狠戾来,一把将南岐抱了起来,南鸢缠在南岐身上,又解了她的衣料来,南岐身子一寒,便寻了热意去了,就这般落在南鸢的怀里,南鸢见她鬓发松乱,秋波慵转,忽而愈发痴迷起来,这夜,迷音四起,只羞得佳人娇语连连,甚为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