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秦风那小子不知从何处来了,他满眼通红得要将眼前的人撕碎,我拿了匕首来,乘其不备,便一刀刺到他胸口上,他是看着我笑,倒了下去。秦风看我衣衫不整,满脸冷意,不禁又心酸道,“畜牲,这种没人伦的东西,怎么能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来。”我满脸的血,那模样看上去有些骇人,可我却欣喜极了,我可以离开这儿了,我几乎是狂奔去了久薇山,那结界开了之后,我才得以见到那里面的庐山真面目,只一湾清澈的池水,我找遍了所有地方,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几乎不敢相信,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思,那池水有些怪异,中间奔腾着雾气,我一面看着一面想去探个究竟,我被那池水引了去,便跌落入了池中。
我不知为何我这株不到千年小花妖为何会一夜变成了天庭上的小仙使,我是被太上老君拉去当了小药童了,我日日夜夜与那火炉为伴,没了那些烦心事我倒也乐得清闲些。只是不曾想,我一转眼还能捡到这样的便宜。后来,我被分配到紫宸阁里,变成了打扫的小仙使,我素来性子冷,和她们那些闹腾的人没多少亲近,她们私下嫌弃我,我面上不显,觉得能避就避,二则是女人事多,烦。我是第一次见着无忧,这万年来,那心尖上的疼痛又一下漫了上来,她一身月白长衫,眉眼带着温和笑意,“你是紫宸阁的?”我点了点头,她皱了皱眉,“我从未见过你。”我便忙道,“奴原是炼丹阁的小药童,近来才分配到紫宸阁的。”她神色淡淡道,“原来是老君的人。”
“无忧上仙,紫瑶仙子请你进屋说话。”
我原来这样不凡的人竟是上仙,当下我虽心里忙的崇拜,但到底也觉得这般仙人之姿的与我应当无甚交集。
后来一日,我竟不知她坐在我院子里,她一人在桃树下独斟独饮,好不快活,我一时蹙眉,不知该作何念想,
“你是那个小仙使?”我不知她是否真的记得我,还是随口一说,
“这里是你的院子,抱歉,我习惯了,竟不知这里已分了出去。”想来她经常来此,可惜自从我来了之后,这个院子便被我占了去。
“喝吗?”她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也喝了一盏,不一会儿,脸上便起了热意,
“你不能喝?”我皱着眉头看她,一脸不解,她笑着戳了戳我的脸道,“你有点上脸。”
我不知她为何举止如此轻佻,一面挠她,一面又觉得她笑得极为好看。
后来她总是日日夜夜锲而不舍地来,在我那些寻不到源头的日子里她像清风,像阳光,沁人心脾。
她那头青丝落下来,只拿了根木簪斜插着,我瞧的出神,她像是有所察觉般,朝我朝朝手道,“可会读书?”
我摇了摇头,两只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她笑着抚摸着我的头顶,拿了手上的书来,一字又一字开始教导我,那时候时光很慢,慢到我忍不住去细尝。
“你是何日生辰?”她忽然这么一问,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她指了指手上的那块玉佩道,“今日是阿瑶的生辰,若是你喜欢我改日在你生辰时再做一样”原是这样,我心里哪敢有那点遐想,只支吾了说了几句,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
“送你的”后来那日她带了一枚玉簪予我,我心里头是欢喜的,“这玉簪成品不好。”我笑了笑,只捂着嘴说,“上仙说哪里的话,这玉簪好极了。”我见她依旧在笑,心头也乐呵着。我是开心的,可是倏然间泪水便落了一地,我也说不清是怎样的一种的心情,大约是欢喜到无以复加吧。
我偶尔会抬眼去瞧她,专做不在意的样子,可是我是欢喜她的,连带着那点小心思都不经意流露出来,他总会在那饮着酒,偶尔看看桃花,偶尔教我读书写字,她便是做在那里,都美的像一副画。我总会在她撇来目光时及时撤离,心下安慰道她应该是没看到的,我如此喜欢她,连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何,哪怕是她靠在我身旁的清香都让我如痴如醉。
“今日便不写了,我带你去个地方。”我放下笔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她笑着引着我来到花林里,桃花夭夭,灼灼其华,“小心些,你快磕到树了。”她笑望我的一脸稚嫩,我不禁闹了个脸红,怯怯跟在她身后,她忽而席地而坐,又独自饮了酒来,将怀里的物什丢了出来,“此去极为山,抓到了一只凶兽,我看它本性愚钝,便送你做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