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泛红着脸偏头往另一边躲,冷风吹过沾染了湿气的耳廓,凉凉的,一路痒到人心里去。
“乱说什么。”
“我可没有乱说,”危岳雁笑着否认,眼睛注视着前面的山路稳稳御着马,面上一本正经的模样却不怀好意的将脑袋凑得更近,胸膛紧贴胸膛明显感到怀里人的心跳又快了两分,“这山路坑洼不平,不留心可是要摔下马的。”
凌秋泛知她又在戏弄自己,愤愤努了努嘴,粗暴扯过危岳雁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嘴上还不饶人,“若我摔下去,将军难道以为自己还能独善其身?”
“那夫人待如何?”
“搂着!”
她们沉浸在彼此打情骂俏的气氛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原本跟在身旁的士兵已经聚在了前方贺游天四周,而贺游天早已停止哼歌,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贺游天:“……我想广漠了。”
“游天,游天?”
贺游天:“……”我没听到我不想回答。
“游天?”
“……”
危岳雁提高音量,“贺游天!”
“作甚?”贺游天送了他一个白眼。
危岳雁搂着凌秋泛同时将马策到贺游天身边,“你这次来是奉了圣上之命?我听秋泛说,京里出事了?具体怎么个情况。”
贺游天没有立刻回答,危岳雁耐心的等了会,等来了一声长叹。
“阿雁,这次你可算是欠了人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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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半个月了,这十几份批文审了又审,新的又压了一个山头。”曲荃重重将手里的卷宗往案上一摔,“怎么?你们是打算把这些当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