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非如此,这花为何迟迟不开放呢?”我喃喃自语。
思棋想了想,道:“许是因为昙青花三千年一开,如今还未到花期,这才没有开放。”
“三千年,”我摇了摇头,“太久了。”
思棋这话明显是哄我的。当年昙青还未成为司战之神时,就曾用灵力强令一潭昙青花开放。怎么如今轮到我就不成了呢?定是这花还记恨着我。
想着,我忙起身,对着那花行了个礼,深深一拜,道:“我给你赔罪了,我求你快些盛开吧。”
那未开出花的种子自然是不会理会我的,而思棋却看的目瞪口呆。她终于站起身来,就要拂袖离去。可她走了两步,似乎还是不忍心就留我一人在此,便又折了回来,对我行了一礼,道:“如今你什么都不管,你把自己拘在这里究竟有何意趣?我也求求你了,你别再作贱自己了!”
作贱?
我听见这二字,似笑非笑地看向思棋,认真地说着:“这不是作贱自己,这只是求一个解脱。”
思棋皱着眉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跺了跺脚,又小声骂了一句:“无可救药!”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我的确无可救药了。只有昙青是我此生唯一的良药,她不在了,我便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