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那些磨人的招数她都无力招架,哪里还空得出心思去在乎外面的宫女说什么了。
“口是心非。”顾辞刚把手挪开,小姑娘又把脚给凑了上来,她又顺着她的脚踝刮了上去,到了那处时,感受到小姑娘浑身都绷了起来,咬着唇瓣,发丝湿答答地贴着脸上,一双大杏眼半眯着,可爱的明眸生生被她看出了几分媚眼如丝的意味。
“方才那宫女说,公主叫得越是厉害,说明是被驸马伺候的越舒服。”顾辞故意停了下来,翻身凑到她身边,咬着她的耳|垂笑道,“所以,公主,舒服吗?”
全身的感觉都在等着那处的安慰,偏偏就“过门不入”了,小姑娘难受地直哼唧,难得清醒些,知晓顾辞就是在逗她,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不去看她。
“看来是不舒服,那为夫不折腾你了。”顾辞知晓小姑娘到了床上不仅姣,还怂,平日她倒也没这么放|浪的,约莫是外面宫女的那些话刺激了她。
然而,出乎顾辞意料的是,小姑娘这回格外能抵御诱惑力,翻过身去,方才咬在嘴里的手,自个儿径直往下……
“当真是小妖精……”
“唔……本宫不要你伺候了……嗯,轻点……”
直到天边泛了鱼肚白,在外间等候的两个小宫女才听到里面传来声音,慌忙低垂着头将水和布巾送了进去。
“这些我来吧,公主饿了,你们再去送些吃食过来。”两个宫女送水进去后,顾辞也不让她们伺候,自己披着衣服走到屏风前端了水盆。
“谁说我饿了?”等到两个宫女都退下了,小姑娘才懒洋洋地用脚尖勾开了床帘,大约是被折腾狠了,眼睛有些红,小姑娘显然是想瞪顾辞的,但这番模样看过来时,反倒是娇媚有余了。
“外间起风了,冷。”顾辞把她的脚捉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脚背,又捂在了自己肚子上,“你忘了,在床上的时候,我是公主肚子里的蛔虫了。”
“呸呸呸,不要脸。”
“今儿看来是我还不够尽心,小娇娇还有力气跟我斗嘴。”顾辞低头拨开她站在脸上的发丝,用布巾给她擦了擦,看小姑娘一听这话果断装死之后,又轻声笑了出来,“反正你过了睡点了,这会睡不着,吃了东西,明早贪睡的时候,睡得也舒服些。”
小姑娘又掀了半个眼皮,吓唬她:“你就可劲折腾我,我明儿不能给母皇和母妃去请安,我就怪你欺负我。”
“她们都是过来人,都明白的。”顾辞一点都没被吓到,又重新拧了布巾帮她擦身子,隔了片刻又道:“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今儿母妃跑去前殿和母皇闹了这一场,指不定今晚她们……不然今儿晚饭都不叫咱们一块去吃?”
小姑娘抿着唇看着她,然后趁顾辞不注意,就揪着她的耳朵,“姐姐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竟然还敢背后臆想母皇和母妃……”
“我没臆想,我就是这么一猜。”顾辞头一次被小姑娘揪着耳朵教训,感觉又新奇又羞耻,总之感觉十分微妙了。
小姑娘也就是做做样子,重手是舍不得下的,更何况她现在全身还软着了,根本就没啥子力气,揪了两下就松了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敛了神色,“我看母妃这次不是跟母皇闹,而是她真打定主意要出宫去了。对母妃来说,出宫对她是最好的选择。”
说起这些事,两人都不期然地会想起女帝和兰贵妃这几年的遭遇。顾辞其实也赞同小姑娘说的,但女帝对兰贵妃的感情也只深不浅,定是舍不得放人出宫去的。
然而,若是不放兰贵妃出宫,女帝和兰贵妃的伤口定是会不断地有人来揭。
尤其是就如南安王所说的,女帝体内的蛊毒暂时无药可医,但女帝不信,如今仍旧让人去林柔找解药。如此,至少在解了蛊毒之前,南安王不能死,那个孽种也不能死。
南安王和那孩子一日活着,兰贵妃当日受辱的事,即便女帝雷霆手腕,也遮不住悠悠众口。
小姑娘兀自出了会神,低头见顾辞正在小心翼翼地帮她往身子上的痕迹抹药膏,她压抑的心情又散了些,“我定不会让姐姐这般为难的。”
顾辞顿了顿,转身放好药膏,把她的小衣拿了过来,“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说到咱们了?”
“就是觉得替母妃委屈。母皇虽然万人之上,但很多事,她也无能为力。一国之君的身份永远比其他身份要重要。”小姑娘趁着顾辞给她弯腰系肚兜带子时,就势抱住了她,“姐姐,等朝堂安稳了下来,我们还是回云峡镇吧,我想我们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