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还有人不屑于一个小丫头片子霸着高手榜第一的位置不让,一一上门来挑衅,让苗宛彤打得鼻青脸肿回去连相熟的朋友也识不出个面目来。偶尔心血来潮,苗宛彤还会指挥裴松上,美其名曰实践。
好好的一个温良的孩子,变得跟苗宛彤一般神经病。
至少如今,在苗宛彤内力已恢复如初的情况下,还没人能伤得了苗宛彤。
姜云一碗汤喝完后,一抬头便见苗宛彤夹裹着雨雪冲着这边大步走了过来,她自然地将手递给了苗宛彤:“去哪儿了,这么大雪。”
“买了些东西,吃完啦?咱们走吧。”苗宛彤边说边将姜云的衣裳裹紧,然后牵着姜云回了客栈。
一回到客栈她便先将内力从姜云的膝盖上缓缓地注入,暖得姜云昏昏欲睡。
她半倚在苗宛彤的怀里,半阖着眼睛,浑身暖洋洋地。浑身都放松了下来,膝盖暖和以后,发现苗宛彤的手在自己的耳垂边细细地摸了摸,随后轻轻地咬了咬,痒得她侧了侧头。而后苗宛彤没再动,姜云也保持这个姿势,快要入睡。
“嘶——”姜云觉得自己的耳垂上一疼,拧着眉心看着始作俑者,却见苗宛彤的手中握着一枚细针。
“你做什么了?”她欲伸手去摸,却被苗宛彤一巴掌将手拍远。
却见苗宛彤从怀里掏出一枚耳坠,半个指节的长度,下头吊着一枚红珠子,亮得十分好看。又见苗宛彤将这耳坠从她的耳垂上穿了过去。
“先不碰,我下手快,很疼吗?”
“就刚刚有一点疼。”
“这叫‘长相守’,我给自己也留了一枚,你一只,我一只,长长久久,相伴相守。”
姜云愣愣地看着苗宛彤,却见苗宛彤站起身来,走至桌案边,拿着铜镜仔细看了看,然后换了一根针,烧热,手起手落,速度快得惊人,便见耳垂边落下一个针眼大的小洞,另一枚耳坠便挂在了她的耳垂边。红珠,白肤,格外亮眼好看。
“来。”苗宛彤冲着姜云招了招手,姜云便呆呆地走到了苗宛彤的身边,苗宛彤将铜镜拿起来,两人一人一个耳垂上吊着一枚红珠子,凑到一起,晃得姜云有些出神,她又伸出手来准备去摸,又被苗宛彤一巴掌打开:“这两日不能碰。”
姜云侧头看她,乖乖点头,又在苗宛彤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咬了咬她的唇,又忙撤开,跑回床榻裹紧了被子。苗宛彤笑了笑,熄了灯,将姜云搂进了怀里。
第二日姜云起床时苗宛彤还在睡,她掀开了被子,轻手轻脚地穿了衣服出了门。
苗宛彤起床时身侧的床榻上温度早散了,她洗漱完下了楼,问老板要了早点,姜云还没回来。
姜云的那一手毒如今也没人能敌,当初秦文赋临死前将小瓷瓶给了姜云,里头是他用精血所养的蛊,之后被姜云接手,慢慢地竟是将蛊毒了解得差不离,那些蛊的主人,如今便是姜云,若有人对姜云不利,姜云必不会存善,苗宛彤便也不急。
她让后厨给做了碗桂花汤圆,然后捧着站在门口等姜云回来。
外头风雪大,吹得她的发间沾了雪,化后濡湿了长发,店小二来来回回看着苗宛彤,委实没忍住,上前问道:“姑娘等人么?”
“嗯。”
捧着一碗甜汤,等的想必是心上人。
“姑娘进来坐着等罢,外头风雪大,汤很快就凉了。”
“不必,她一到,便能看见我了。”
店小二愣了半晌,心道这个痴儿,人家是一眼就看见你了,可你手中的汤也该凉透了。
等店小二又安排好了几个客人回头时,却见苗宛彤手中的汤碗依旧冒着热气,他吓了一跳,一时也不敢上前与苗宛彤搭讪,若非有一身醇厚的内力,如何会让一碗汤热腾腾不凉。
苗宛彤的身上早落了厚厚一层雪,她也不在意,一直站在门前等。
一直到姜云从远处走来,她忙走过去拉住了姜云的手:“去哪儿呢?快进来,外头冷,汤还热着呢,赶紧吃了。”
她话跟算珠子似地一个一个往外蹦,又拉着姜云的手往里走,姜云还没来得及回她,却见店小二一幅见鬼的表情看着两人,她冲着店小二笑笑,与苗宛彤一道坐了下来。
店小二僵着脸过来问还需不需要其他的东西,被姜云温声细语地拒绝了。
那小伙计边走边回头来看,挺漂亮的两个姑娘,刚刚还想着该是在等心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