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手心颤抖着,有些不敢直视她,可还是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她,像是害怕失去她,内心无比恐惧的索要她的喜欢,生怕她若是忘了自己,忘了过去。
那自己该怎么办?
她毫不犹豫的回着喜欢,却仍旧不能让我心里的疼惜少一分。
当鲜血不断滴落时,她的眼前很快便成了血红色,可她神情却是陌生的。
我不止一次给她喂过血,甚至我会在那一侧小屋里准备野禽的生肉掺杂着自己的肉,熬成药汤让她吃着。
不断的满足她对于血的需求,就是为了让她能够挨过最后一关。
我守了她许久,不曾见到她醒过来,身上冰凉的很。
若是有人来,恐怕都会以为这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我固执的仍旧给她盖着被褥,即使她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变化。
可明明只是出去一下,再回来时,那床榻上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一个人蛊若是胡乱走动,她是能走很远的,况且已是到最后一步,若是她喝了别人的血,那可就白费功夫了。
我顿时慌了,出门便要去找她,瞧见她呆呆的停在那。
她眼底的困惑与打量,让我不禁开口询问着她:“念儿,我是谁?”
好在她还记得,我顿时松了口气,同她聊着而后将她揽入怀中。
这近三年在山中的日子让她个子稍稍长了些,脖颈间的刺痛让我骤然清醒过来。
她猩红的眼眸满是对于血的渴望,我本下意识抬起的手又悄然放下,只是仍旧拥着她。
直到她满足的停下来时,我眼前一阵晕眩轻声唤着她:“念儿。”
饮了血后,她脑袋明显反应的快些,眼看着我脖颈间狰狞的伤口,像是做错了事般急了。
我安抚着她,让她去拿药,而自己伸手点了几处穴位想让血流的慢些。
本还想安抚她,可因失血过多,我整整昏了一日。
次日醒来时瞧见她跪在一旁,眼睛通红的说着:“念儿不该咬师姐的。”
我勉强伸着手先去替她把脉,确认她应是没事了,才安抚着她说道:“念儿没错,是师姐准了念儿咬的,念儿难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