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不奢望念儿能懂的任何情绪,唯一求的便是让念儿尽量过的跟寻常人一般就好。”
我低沉的说着自己心中所想。
一想到自己为了不让她受人蛊影响的花费日日夜夜的精力和心血,如今她却想要成为人蛊。
我如何能不失望?
可她这些都不懂,无法去责怪她,我深感无力的说道:“念儿,师姐真的累了呢。”
转身躺在那床榻之上,明明累极了般,我却无法合上眼入睡。
因为她还站在那,次日我见她还像是害怕的停在那原地不敢靠近我,我便索性离开,省的让她不自在。
像个游魂一般在刀城转着,待回神时已是黄昏之时,我才又回房。
她不曾言语,眼里满是害怕的看着我,我亦不知要如何安抚她才好,便安置另一处床榻与她,这样也好过让她太过拘谨。
同她相处这十多年来,头一次的我与她竟产生隔阂,数天未曾说过几句话。
四月中旬同温榭一行人离开刀城,我与她分骑而行,并不是感觉不到她的视线,我只是心中情绪太过复杂,不知如何面对她才好。
只是当南星每每与她谈话时,我总会就自觉点分出心来关注她,生怕她会被南星欺负。
当听见南星说我如何残忍对待夺命道长和若左,我眉头已然皱着,脸色已然是不好。
这南星安的绝不是什么好心,待回过神时,银针已然发出,这回南星躲的及时。
她呆呆的停在那也不靠近,我无视着南星的话语让她过来。
见她听话的跑了过来,我心间却又犹豫了。
帐篷里的火烧的很旺,她不敢说话,目光都不敢看我而是直直的望着火堆。
将手里的水囊递与她,她点头伸展着双手抱着那大水囊小口的喝了两口,便将水囊放下了。
看她这般小心模样,我索性装作入睡,她却也不会再靠近过来。
一夜过去,我再睁开眼时她仍旧是那个姿势不曾变过。
我想不出别的话与她交谈,尤其是在她这般害怕我的情况下,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赶路的日子很是乏闷,她几乎曾主动开口说过话,目光也不像从前那般明目张胆的探向我,这般安静的她,让我不禁想着自己是被她讨厌了吗?
否则她不会这般安分的,至少也会与我说些话的。
冒出这想法后,我便总是会一群队伍中找着她廋小的身躯,好似她下一秒就会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