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表情痛苦不堪。
叶语阑不由得信了,更何况李义迪此时也没有必要说谎。
在黑暗中虽然看不太清,但叶语阑也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无助——家人作下了孽,现在赌债公司两头都需要钱,却需要李义迪来承担,不由得泛起了恻隐之心,但她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把这一丝同情心压了下去。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李义迪固然可怜,需要为家人的过错买单;可他也想求捷径,贪图花落烟的钱,现在又绑架了自己。
花落烟和自己明明是两个外人,却因李义迪的一己私利卷进来。她们又何尝不可怜呢?
“你……不能用法律手段解决吗?是他欠债,不是你欠债,走法律途径的话,也牵连不到你身上。”叶语阑缓缓道。
“我弟弟dǔ • bó时,用了我的身份证。”李义迪笑了笑。
叶语阑被这件事情震惊到了:“什么?”
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亲兄弟?
李义迪摇摇头:“我被赌场的人追了好久,也想过要一死了之,可我爸妈跪在地上求我想办法还钱。我有什么办法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