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抬头,一个熟悉的纤细身影站在巷口,哑巴咧开了嘴,笑得爽朗,招呼也不打迅速地翻墙走了。
杨秀捡起地上的烟盒和锡箔纸,从破碎的口子边上抽出里面的数据线,慢条斯理地插进已经拆得四分五裂,只剩下屏幕完整的绑在手臂上的平板。静悄悄地站在巷口边上。
大约十分钟后,一个黑头黑脸的男人走出酒吧,笔直地朝着巷口走来。
进了巷口,没有见到想象中应该站在这儿的人,男人还没来得及困惑,一只手就像好朋友打招呼一般搭在他肩膀上,男人一愣,没来得及反应,另一只竖成手刀的手就斩到对方咽喉处。
巨大的前冲力使男人踉跄后仰,张开的嘴被搭在胳膊上的手紧紧捂住。
闷响的骨裂声从喉咙口处发出,骨头渣子刺进气管,男人再也无法发出一丁半点的声音,痛苦地倒在地上。
身后的人已然离去,只留下摔倒在地的可怜人一边吐着血沫一边捂着喉咙,无法呼吸的痛苦让那张脸涨成紫色,窒息带来的副作用是手脚抽筋麻痹,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神经系统还在执著着反馈死亡的阴影,无助地等死。
穿着绿色兜头冲锋衣的高挑女人走进酒店,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空位置上,摸了摸空位旁的暗格,那里放着一个特制的荧光印章,拿出来的过程里已经被捏碎,放进了口袋里拉上拉链。
人来人往喧闹吵嚷,谁也没注意到酒吧里有人出去,又有人进来,尔后消失。
清完第一个点,走到街尾的杨秀看了眼绑在手臂上的平板,这块廉价平板临时安装了黑客软件并黑进北京市交通网,下载了最详细的北京分布图,那两条数据线所代表的信号源点正分别闪烁在两个不算远的位置。
跨上一辆拉风到爆的大型摩托,杨秀扬长而去。
此时,巷子里的男人才将将断气。
作者有话要说:
来捉虫,亲们,我脑子木了,挑不出来了T-T还有一更两小时后吧。
第84章黑暗(二)
哑巴飞快地在街道上狂奔着,奔跑的速度快得惊人,不断穿过早已走过上百次的暗巷捷径,等跑到固定地点,约摸刚过十分钟,贴在耳后的感应器传来一声震动,哑巴飞快地钻进留在这里的一辆车里,迅速启动向着城郊一个方向奔驰而去。
一刻钟后,耳膜上再次传来一声震动,此时杨秀刚刚收手,她面前是一个头栽进方便面碗的男人,男人面前是一排四个显示器,七八十个跟踪信号,哑巴身上那个烟盒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发出信号与接收信号的人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继续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最后一个要清除的点比之前都要麻烦些,屋里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个是哑巴曾经提到过的黑爷,正抱着胳膊皱着眉头问下属,“半个小时没信号?你不是说你的软件能每五分钟接收一次吗?是不是又耍我!”
杨秀没兴趣听下属的回答,一脚踢门进去,双手斩在背对着她的人的太阳穴上。
那下属犹自抱着信号接收器,应声而倒。
黑爷混了多少年,刚听到踹门声就转头逃跑,尔后被水果刀从后面插进脖子,仍然是切断喉骨,仍然是窒息而亡,不知何时,杨秀站在了伏倒在地拼命向前爬的黑爷身前,黑爷佝偻着手颤抖着搭在杨秀的鞋面上,仰着头看着杨秀,那张不过四十岁就被酒毒侵染的苍老的脸上满是泪水和乞求。
说不出话,所以看不出,是求救,还是求死。
杨秀静静地看着,一直到脚边的人彻底断气,终于将墨镜戴到脸上。
十几秒的等待。
“清完了。”
……
“不,我去接你,你在哪儿。”
……
“半小时后到。”
摘下墨镜,杨秀沉默了大约一分钟,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
再过了一个小时,哑巴到了目的地,把车藏好,找到三条子的车,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
每月的这个时候,三条子都是最紧张的,每次都会把保镖都带出来,一个不少地安排上,或是跟在身边,或是等在车上,或是在周围警戒。尽管三年来从未出过事,但青爷曾经说过,干这一行,小心是一辈子,一不小心,也是一辈子,前者是活一辈子,后者是死一辈子。
从青爷别墅里出来,三条子紧了紧披风,今儿晚上有点冷,他身旁的保镖打通电话,嗯嗯几声,回头对他道:“三条哥,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