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在外人眼中总是那副轻描淡写就掌控全局的模样,但为此她又付出了多少。
是那些数也数不清的不眠夜,还是那些无止境的思考。
杨秀俯身在徐臻耳畔,稍稍离远了一些,保证呼吸不会吹到徐臻耳畔,她不想勾着徐臻放纵,只想她能够再睡一会儿。
趁着自己还在的时候。
“睡会儿吧。”
杨秀放低了音量的声音传进徐臻耳朵。
徐臻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杨秀探下来的脸与发梢,直到杨秀直起腰,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按摩上。徐臻微微睁开眼睛,平视窗外,目光里尽是隐忍,但慢慢的,她仍然顺从地闭上眼。
她曾经勉强过她,禁锢过她,甚至,也伤害过她。
为了杨秀的固执,为了杨秀的沉默,为了那些杨秀不愿意被揭开但徐臻又渴望掌握的阴影。
她曾把自己最擅长也最熟悉的手段用在杨秀身上,揣摩,打量,控制,逼到杨秀也向她露出爪牙,又逼杨秀把爪牙收回去,被迫承受那一夜。
在那之后,并没有太费徐臻工夫,杨秀就回来了,没有多介怀,或许还把责任扛在自己身上,好好反省过自己的过错与不当,小心翼翼地挽回彼此关系,等到云消雨歇,那件事便再也不被提起。
可徐臻记得。
徐臻记得她放倒杨秀时,杨秀完全无法理解的目光。也记得杨秀被自己逼到没有退路时,藏在那幅冷漠面孔后的无措,更记得,当她用区区手铐就控制住了这个女人,控制住了这个可以在任何危险环境里活着回来的女人,就在卧室里,自己衣冠整齐的、强.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那大概是自己最为晦涩的一面,不堪,却仍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