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秀醒来后,每日晨光好时,徐臻推她下去在小区里散步。
杨秀偶尔会看到树丛里的人影,但大多数时候,她被大动干戈的身体在努力适应新的组合方式和生存环境,短暂地失去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
对此,杨秀不甚在意。
到了晚间,有专业的女性护理人员来给杨秀做肢体按摩,徐臻从不回避,径自在一旁看书,但每每抬头望向病床时,目光深邃,等到旁人离去,杨秀总要颤巍巍地卖惨讨饶。
又或,偶尔的偶尔,哪个话题走上分岔路,溜去了杨秀当初的不辞而别……
即便杨秀身上没有哪一处禁得起欺负,徐臻捏住她的耳朵时,杨秀也还能抵挡一二,但当徐臻俯下身,用牙尖摩挲她的耳畔。
即便身经百战如杨秀,也只有红着脸,双目莹莹的求饶。
再过些日子,当杨秀第一次从轮椅上站起时,徐臻送给她一份礼物。
一个文件袋。
里面是一个人的完整信息,户口本、身份证,学习经历,乃至在时代的工作经历。
杨秀见过这份文件夹里的绝大部分内容,在去年进入时代时,这份档案,她倒背如流,文件夹里的内容,比起她当初看过的那一份,只多了从去年到今年的这一段。
这些文件,单凭手感,就知道它们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