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躺在床上的杨秀,从床上坐起来,挣开布满血丝和瞳孔发散的眼睛,满身汗水,心率跳动的速度快于平常许多。
解药就在不远的地上,但她恍若不见。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一半的幻景中,还有另一只手覆盖其上,一半的现实中,她知道自己是独自一人。
“是我纵容了你,”
声音安静,淡漠,不似往常。
往常公司里的杨秀虽然话也不多,但总是尽可能地选择让人舒服的语气和态度。
或者说,这样的语调,更像曾经的,很多人熟悉的杨平安的语调。
“你在,我能活得轻松点。”
幻景中的冷漠面孔沉默地看着杨秀。
“仅此而已。
“所以,不需要你的时候……闭上你的嘴。”
最后一个字落下,面前的人消失于无。
杨秀下了床,脱掉全身衣物,□□走进浴室,冲了二十分钟的凉,冷得像冰块一样地穿上方便运动的冲锋衣,外面套上墨绿色的外套,拿上红外的望远镜,轻轻阖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