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回国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哑巴,但哑巴没有回应。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在哑巴执行任务的时候,联系不上是常事。
但哑巴并未提及过新的任务,以往如果有行动,哑巴会第一时间汇报给杨秀,在哑巴那里,杨秀一直都是他的背箱人。
如果没有执行任务,哑巴对杨秀是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他们的联系线路压根不存在联系不上一说。
所以,杨秀……在空气里握了握拳。
臭小子,死哪儿去了。
再过两天,徐臻病愈出院,杨秀的生活、工作步入正轨,被肖亦璇狠宰两顿,其他相熟不相熟的,约到了,也悉数见过。除了找上门来的,装人间蒸发的,杨秀也回访了过去。
例如恨不得这辈子没认识过杨秀的苏立文,杨秀敲开他家门时,那张脸黑得如锅底碳,当惯了权二代中最聪明的那一个,被杨秀挖坑跳后,他寻了好几个法子想要摆脱这个人,黑的,白的。
奈何杨秀从身心都已不在体制内,论出格和无所顾忌是一点都不怵的,两三次后,苏立文消停了,杨秀也从一个□□晋升为午夜噩梦。
有的人顺利找到了,有的人寻找得并不顺利。
例如在年前的年会上让杨秀印象深刻的张疏瞳——那个眼神杨秀记得非常清楚,也着意找了找,没找到。
基于张疏瞳的身份来说,这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徐臧……
杨秀从未能摸到过这个人的影子,但她潜意识里总有种紧迫感,对于他们这种人,第六感或是直觉都不能无视,即便有的信息主观没有意识到,但潜意识也会作出判断,这是本能。
除了这些顺利和不顺利地寻找。
还有不太顺心的被寻找。
古月琅这个月第三次出现在杨秀面前的时候,杨秀的表情可算不上好。
并不是说古月琅清闲到可以天天去时代闲逛的程度,相反,不管多少回都是偶遇,街边巷尾,茶寮酒社,车里车外,古月琅狐狸般的目光与她擦身而过,多有戏谑。
能够对杨秀的行踪如此知根知底,古月琅当然可以炫耀她在国内已然成型的情报手段,但杨秀知道古月琅并没有在炫耀这个。
这算得上古月琅的恶趣味,在想要见你时,随时随地,轻松愉快地出现在你面前。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跟她没关系。
当疯起来时,她就是兴致勃勃地把身边所有一切都当玩具来戏耍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