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杨秀笑容扩大了些许,“你是徐臻啊,又怎么可能会长期借用桎梏这样的物质手段,顶多的顶多,媒介罢了,平台而已。我猜猜,你请了几天的假,两天?加上我昏迷的时间,三天吧。三天足够了,足够你吃下我这张单子,足够你让我签下永不离开的合同,我说的对不对,虽然我猜不出来你会说什么,更猜不出来你的心思手段,但你总是能做到的,对不对,你是徐臻,徐臻啊。”
一如在面对古月琅一般。
一如过去无数次,面对不在意的人那般,残忍,不留余地。
她不知道两三天后的自己是什么想法,事实上,下一秒会不会颤抖着说对不起,自己都不知道,但此时此刻,看到徐臻脸上露出的无法遮掩的悲伤。
杨秀想,她是快意的。
刺痛的快意。
快意过后呢,谁能不觉得冷。
徐臻脸上闪过的那一抹哀伤刺得杨秀心都疼了。
徐臻将头低下去,不愿意再看她,杨秀收了锋利的尖刺,手足无措地低头看着徐臻挽起来的头发。
隔了许久,杨秀咬着唇轻轻说了一句,
“你想要我,我知道。”
徐臻伏低在杨秀身前,使得杨秀可以伸手就抚摸到徐臻的发梢耳垂,“可我是人啊,不是东西。”
人是有情的,人是复杂的,人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谁能真的掌握人心?谁又能真的控制他人?
关心则乱,关心则错。
谁都不是圣人。
在杨秀温暖的掌心下,徐臻安静了许久。
尔后,她抬起头,轻柔地笑了笑,“好,那我们不谈了。”
杨秀抬眉看着徐臻,看到徐臻妖艳的眼神,没来由地心里一慌,“徐臻,你要做什么。”
徐臻慵懒地将原本的坐姿改为半躺在床边,侧身看着身旁的杨秀,小腿收进床沿的浴袍下,盈盈道:“跟现在的你说话,累得我心口疼,不谈就不谈了,做点儿别的吧。”
“开什么玩笑!”杨秀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了,看到徐臻扶起她被绑缚的手腕,在她手腕中间轻轻咬了一口,抬眸笑道:“你的眼睛和嘴都告诉我,你要逃,逃得远远的,那你不妨再用身体告诉我一次,告诉我,你有多想离开我。”
有些错,真的可以一错再错。
有的事,真的可以不计后果。
有的人,真的可以让人殇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