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在又一次颤栗之后睡着,还是……在抵达颤栗的过程中睡着,她不愿意过多地思索这一点。
第二天是同样如此美好而舒适的一天,睁开眼睛的徐臻首先感到身体的酸软,然后才意识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尽管这张床是她不熟悉的,睁开眼的所有视线都是陌生,但徐臻并没有以往习惯成自然的下意识戒备。
或许是知道在那个女人身边,她永远都会是安全的。
简单梳洗,穿上松散的浅灰色长裙,任由蓬软的长发自然垂落,走出木屋的徐臻迎着煦日抬头看了看,清晨的日光简直和煦得让人心碎。低头时,目光自然落在了岸边的女人身上,女人穿着深色的衬衫与深色的牛仔,踩着同样棕红偏黑的高筒靴,袖子挽上胳膊,脸上有毫不掩饰的明媚灿烂,在阳光照耀下简直闪闪发光。
那个女人正与白人一起将各种物品搬上一艘帆船,这艘凭空出现在岸边的船有着完美的流线和相对两人来说足够庞大的船身,这是赫尔承诺过的最棒的船,尽管徐臻对远航船只的性能一无所知,但无法否认这艘船有着惊人的美貌。
当然,远不及她的女人。
当徐臻走出屋,杨秀与赫尔同时有所感应地回头看她,女人对徐臻露出笑容,挥挥手。
徐臻似乎能看到女人额头上有汗水在闪烁。
这样的认知和画面让徐臻体内燃起一股燥热,她有些不耐地咬了咬下唇,垂下目光。
毫不否认,她们近期越来越……已经连续几晚夜夜笙歌,来到陌生的地方,更像是解开了一道咒语,昨夜的放纵并没有缓和什么,她身体里的热不但没有被缓解,反而越来越容易被点燃,就像现在这样。
仅仅是一个画面,一点对昨晚的回忆,心跳就有些不稳。
徐臻不是很愉悦地收回目光,返身走进木屋。
赫尔和杨秀摸不着头脑地互相看了一眼,赫尔笑道:“你的公主似乎还没有醒过来。”
“打住,”杨秀有点恶心地扬了扬头,“你是英国人,不是该死的法国人,不要这么跟我说话。”
“这又怎样,英国人同样将自己喜爱的女孩称为公主。”
杨秀抿嘴地想了想,“我想不出来她符合这个称呼,更像……女王吧,一定要按照你们的规则的话。”
毫无疑问,杨秀也充分地放松了,她甚至愿意跟赫尔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
话说出口,她有些难为情地转过头去。
赫尔惊喜地张大了眼睛:“GOOD!我喜欢这个称呼!这可是英国人的传统,我爱我的女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