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开眼第一反应,杨秀都想拿枕头把身旁那女人给埋了。
起床冲水,水顺流而下,低头看到自己腰腹往下,全是斑驳的吻痕,那女人跟炖豆腐似的慢火煮了杨秀一整晚,火炙了她就放慢速度,火软了她就负责撩起火苗,前前后后地折磨遍了,敏感的地等候都被反复吻得生疼了,最后生生磨得杨秀流出泪来。
不是哭,但确确实实是流泪了,以往的盈盈水满,昨晚是真的被折磨得溢了出来,磨得流泪,磨得搂着徐臻讨饶。
随着杨秀体内热气蒸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最后手指送入的瞬间就带来抽搐,杨秀咬在徐臻肩膀上,旋即惊觉松开,被那根濡湿的手指精准地按压在点上,一圈圈地画圈。
画圈画到后来,变成湍急的河流撞击,水声泽泽。杨秀不停向后躲,又躲无可躲,忍无可忍地颤声求饶告饶却得不到回应,眼睛被磨得通红,腰弯成弓型,背贴着床头,腰腹却都在别人掌控之下,被徐臻一手按着腰,一手快速的进出,最后只得死去活来周而复始。
到潮涌时,杨秀彻底没了力气瘫软在床,只记得居高临下的身影凝视着她,隔了会儿,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颊。
用了点力气,更像是擦拭,大概就是古月琅之前碰触到的位置。
那时已经疲倦若死,但杨秀还是勉强睁开眼,看到徐臻凝注的眼中,隐忍的情绪一闪而逝。
临闭眼时,感觉到那人终于脱了浴袍过来搂她,将她满满抱在怀里,严丝合缝,一丝逃逸的缝隙都没有。
对着凉水一直冲,从夜里的荒唐想到昨晚见到的人和事,杨秀只觉头疼欲裂。
卧室,徐臻靠坐在床头,手机放在耳边。
“去年上半年发生的所有事情,查清楚了告诉我。”
“好的,Boss。”
“……那半年里应该有一个心理医生的存在,不要跟他多说话,用合理手段把人带到我面前。”
“是。”
挂了电话,徐臻目光落到门前,听着耳边微不可查的水声,安静地听了会儿,这才下床进浴室收拾。
照常在车库与徐臻分别,从正门进了时代,一路电梯向上,刚走进36楼的范围,就看见隔着一道玻璃的走廊上,李长信和肖亦璇站在一处,李长信眉飞色舞地跟她比划着,一脸陶醉。
杨秀眼前一黑。
‘徐臻你不是说李长信和肖亦璇关系不好吗?李长信没事往36楼来做什么?千万不要告诉我是你叫他上来找肖亦璇办正事……’
昨晚那事还有完没完了……
电梯的叮咚声让两人都往这边看了一眼,看到杨秀,肖亦璇那表情叫一个精彩啊。
一巴掌把李长信排到一边,“李长信你别得意!”回头就冲杨秀正在迈着大长腿走去的方向喊了声,“杨秀你要是不想活着走出这栋楼你就给我继续往前走试试?”
这一句话连贯说完连断句都不用,可见说话人的心情有多澎湃。
她大早上来刚刚在坐下不到三分钟,就见李长信满面春风地拿着一份原本该徐臻签字的合同拍到自己桌前,“徐总说她要晚到一会儿,让肖副管给代签个。”
代签就代签呗,有什么大不了,你这么得意做什么,提钱花完钱了?提前休年假了?老婆生二胎了?
肖亦璇掏出笔给李长信签字,时代签名麻烦,中英文都要备上,写完英文写中文,最后一个璇字还没写完,肖亦璇就差点把笔尖给戳断了。
“哎哟哟亦璇你不知道,昨晚徐总过来跟我们一块吃的饭。”
‘吃饭就吃饭,这栋楼的高管有几个没跟徐总吃过加班餐啊,我能把徐总带去吃羊肉串吃得徐总躺床上吊了一天盐水我都没宣传你在这儿瞎嘚瑟什么。’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肖亦璇在翻页,用鄙视又不屑的眼神瞥了李长信一眼,觉得这活该给咱海龟丢脸。
“你别这么看着我,寻常饭谁跟你得瑟啊,你知不知道昨晚徐总带了什么过去?”
李长信笑得就像卖姑娘的老鸨,做了个端酒杯喝的动作。
肖亦璇翻到合适的位置上,一手压着合同准备签字,抬眼看着李长信,“你就吹吧你,还能给你们带瓶酒王去啊。”
“中!”李长信把个首都腔儿把得字正腔圆,对着自己竖了个大拇指,道:“82年的拉图,怎么样!”
咔嚓一声。
肖亦璇的笔尖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