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有一天,出现了那样的结果,古氏,也就不再是古月琅的古氏了。
家大业大的地方,谁也不是一潭清水。
古月琅在心底沉闷地叹息,但看着徐臻的那双狐狸眼睛仍然透着冷冽。
既然上了台,开了场,总归,要演完这最后一点的戏。
于是她将今晚未解的杀气痛快地倾泻出来,化作冷冽得冻人的森然,“说一千,道一万,未来的事,咱们到时候再见真章。今晚,阿秀是我的,也必须是我的。我要带她走,她就非走不可。”
徐臻也收了笑,淡漠地看着她:“你试试看。”
小刀在徐臻身后紧张得手心发汗,拽紧了拳头,做好了扑出去为徐臻挡下子弹的准备。
对面那双狐狸眼睛里的杀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了。
沉默……
沉默……
没有一拥而上,也没有刀光剑影。
只是沉默。
古月琅看着徐臻,一点点,就像是吐尽心中最后一点不忿。就像难舍舞台的演员,到了舞台上的大灯熄灭,红幕垂下,带着尽兴与不舍,脱下了面具。
再是不舍,也没奈何,戏,总归是要演完的。
那双锋锐的狐狸眼睛,一点点地收敛了精光和威慑,化为复杂的深渊,由转向明悟的清澈,古家的狐狸,看着徐臻,一点点地露出笑容。
直到笑容平静地绽放。
呵。
曾经的自己,比不上这个女人有眼光。
现在的自己,也还是比不上这个女人狠。
不是对旁人的狠,而是对自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