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秀的奔跑,肖亦璇可见地感觉到肉体的负担减轻了,她看不见东西,却能莫名地联系到身前人的痛苦,那股痛苦太过真切,仿佛能通过对方的脊背直接传递到心底。
杨秀狂奔的速度突兀停止,此时两人已经回到了铁桥,铁桥顶上的黑匣子已经被拆开了,一块崭新的防弹玻璃已经竖立在铁桥正中,适才杨秀打烂了桥上所有连接结构,因此此时的防弹玻璃极其粗暴地用电焊镶嵌在桥上。
也不知是否是做事的人时间匆忙,或是体力不足,电焊工作只完成了一半,在极大的气压压差下,没焊紧的位置已经出现了扭曲变形。
也因为这些缝隙,来自另一栋楼的空气争先恐后地往里钻,这栋楼的抽压工作到不了极值,才使得肖亦璇现在还有力气说两句话,没有出现更危险的血管梗塞的情况。
杨秀往后退了数米,让开过道躲在墙边,伸手开.枪,第一枪就直接卡壳。
极端环境下,手.枪也几成废铁,子弹底座的底火没有顺利点燃。
枪卡壳的那一秒,莫名的危机感袭来,肖亦璇趴在杨秀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杨秀平静了一下呼吸,将肖亦璇放下地,动手拆卸手里的枪.支,把枪膛里的子弹拆除,再卸下弹匣里的子弹,用匕首撬开子弹底座,将几颗子弹的引火物塞进一颗子弹里。
气压过低的地方,燃火的方式不外乎两条,增加燃料,减少气流。
她快速地动作着,手指在黑暗里敏捷地跳跃,不多时重新搭配了满弹匣的dàn • yào,再拆出□□里的弹簧,拦刀切掉一半。
这些过程快捷如闪电,肖亦璇只听到耳边的声音几乎连成直线,再之后她被杨秀重新背上身,站到安全的位置,开.枪的火星撕开了黑夜,在这片极端的环境里,火苗甚至冲出十余厘米的高度,照亮一小片世界。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