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邻居有个独居的阿姨。”易如双说,“昨天我下班路过她家门口,听见里面有狗叫声,还有摔倒的动静,我怕出事就敲门,半天才开。”
“啊?独居老人?生病晕倒了?”同事道,“你们看看,独居多可怕啊,年龄大了身边还是得有个人,不然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说得这么吓人。”
“不是我说的,你们看社会新闻吗?敢看吗?全都是这样的报道,独居老人死了一个多月,尸体臭了熏到邻居,报警了才发现尸体长蛆了都。”
“噫……吃饭呢!别恶心到时总!”
时悦目光没从手机上移开,对易如双说:“那你得多去看看邻居阿姨,老归老,毕竟是一条生命。”
易如双今年26岁,比老板大三岁。时悦这话语气挺认真,内容却怪怪的。她有点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老板要调节气氛还是认真嘱咐,一向古板的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句:
“是。”
实际上时悦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过脑子,一直在看手机,纳闷。
“独居阿姨”终于醒了。
许幼鸢是被隔壁邻居吵架的声音吵醒的。
这栋老楼隔音效果很差,有人从走廊路过说两句话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何况是撕心裂肺的争吵。
夕阳西下,有点儿凉风,吹得小窗户左摇右摆。
阳光照进小屋子,很容易照到床上。许幼鸢乱着头发双眼呆滞地坐在床边,缓了许久脑子才重新开始运转。
看了眼手机,无数推送的上方赫然显示18:09,这不是朝阳,是夕阳,她居然从昨晚睡到了现在?
昨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游戏也没打画画更没画多少,早早睡了。现在感觉还是有些恶心,一整天没吃东西也不怎么饿,没胃口。
不会真的生什么病了吧?
手机响了起来,时冶的全息视频。
这才发现时冶给她打了十来个视频,她睡着了完全没接到。
许幼鸢接通了,起身去洗漱。
“你还活着?!”时冶一上来情绪就很激动,投影在屋内的影像对着许幼鸢屁股就是一脚,当然不会真的踹到,影像会从许幼鸢的身体里穿过去。
“活着。”许幼鸢刷牙洗脸,发现自己的眼袋非常明显,老态尽显,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病了一场感觉老十岁?她赶紧将面膜找出来,急救。